喻沅白見柏夕嵐又龜縮了回去,勾了勾唇倒也沒說什麼。
柏夕嵐覺得自己可能是鬼上身了,腦子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也不知亂七八糟地想了些什麼,偶爾捕捉到的畫麵,連她自己都沒臉直視……
喻沅白見柏夕嵐光在那刨飯也不知道夾菜,便夾了幾道菜放到柏夕嵐的碗中。
“啊,謝謝。”柏夕嵐頭也不抬地道謝。
“味道如何?”喻沅白問她。
柏夕嵐含糊不清道:“挺、挺好的。”
喻沅白放下筷子注視著柏夕嵐,少頃,他叫道:“小乖。”
柏夕嵐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喻沅白。
喻沅白伸手將她嘴邊的飯粒拿掉低聲叮囑了一句:“慢點吃。”
柏夕嵐:“……好。”
這吉香居的菜,味道確實不錯呢……
待柏夕嵐吃飽喝足後,二人便離開了吉香居。
吉香居的門口,喻沅白問柏夕嵐:“可要走走?上陽城的夜景還是不錯的。”
“也不是不可……”柏夕嵐背著手,右腳在地上蹭了蹭去。她拖著長調說:“說來,這上陽城的夜景,我還不曾好好看過。”
“那今夜便好好看看。”喻沅白道。
“太晚了,老爹他們會擔心。”柏夕嵐嘴裏這麼說著,但人已經朝著自己右手邊走去。
喻沅白跟在她身後道:“那便讓黑鷹去柏府傳個消息,好讓師父和柏叔放心。”
“也行吧……”
夜晚的上陽城,仍舊是熱鬧的。長街人群擁擠,熙攘聲四起。各色各樣的攤販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一家酒肆門口壘了高台,美豔的胡姬正在高台上跳著熱辣的舞,引得一群人圍觀。
有美女可看這種事柏夕嵐豈能放過?是以,她拽著喻沅白鑽進了人群,樂嗬嗬地看著胡姬起舞。
胡姬腰間的鈴鐺隨著她的舞姿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在這一片嘈雜中很是清晰悅耳。
胡姬的手中還拿著一束鮮花,當一舞結束後,她將那束鮮花拋向人群,眾人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接住那束鮮花。
而那束鮮花恰巧落在柏夕嵐的懷中,柏夕嵐抱著那束花一臉茫然。
那胡姬朝著柏夕嵐友好一笑,緊接著便又跳起一支新的舞來。
酒肆的老板穿過人群來到柏夕嵐麵前,送上了一串用貝殼製成的手鏈笑著對柏夕嵐和喻沅白說:“小店剛開業,二位日後若有空記得過來小酌一杯。”
柏夕嵐握著那串貝殼手鏈看向喻沅白。
喻沅白道了句:“一定一定。”便牽著柏夕嵐的手走出了人群。
“喻沅白~”柏夕嵐晃了晃手中的花束笑嘻嘻地對他說:“看來我今日不算很倒黴。”
喻沅白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先幫我拿著。”柏夕嵐將花束遞給了喻沅白。
喻沅白接過花束,疑惑地看著柏夕嵐。
“把左手伸出來。”柏夕嵐又道。
喻沅白便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
柏夕嵐便將那串貝殼手鏈戴在了喻沅白左手的手腕上。她說:“我手上不喜歡帶東西,這個送給你好了。”
還別說,這一串精致的貝殼手鏈戴在喻沅白的手腕上還挺好看的。
柏夕嵐笑眯眯地盯著喻沅白的手腕看了一會兒後,又摸了摸他的手腕吃了把豆腐後才道:“不許摘下來。”
喻沅白看了看手腕上那串……廉價卻又精致的貝殼手鏈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柏夕嵐默了默道:“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