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過年的,一個人在府中連個下人都沒有,多不好。”喻京墨端起茶盞準備喝茶,他看了看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隻得換成左手端茶盞。
“臣覺得挺好的。”邊杭葉也端起了茶盞。
“這新年的第一日總不能讓邊將軍獨自一人在府中啊。”喻京墨想了想很認真地“提議”道:“朕左右也無事,不若留宿柏府陪同邊將軍吧。”
邊杭葉:“!!!”
別說邊杭葉驚呆了,就連一旁的嚴庚都驚呆了。
他自幼陪同在自家陛下身邊,自認為對自家陛下的脾性也算是比較了解,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家陛下這麼的……不要臉……
邊杭葉語帶遲疑地問:“您……可是有所圖謀?”
“什麼叫朕有所圖謀?”喻京墨不高興了,他直接控訴邊杭葉:“朕隻是體恤邊將軍罷了,邊將軍要是這般認為的話,可是會寒了朕的心啊。”
“啊,不是……”邊杭葉忙道:“您日理萬機,臣是怕耽誤您處理朝政。”
“邊將軍莫不是忘了?”喻京墨斜眼看她,不徐不疾道:“朕也在休沐中。”
邊杭葉:“……可臣府上連個打雜的下人都沒有,臣恐怠慢了陛下。”
“既然陛下有此意……”一旁的嚴庚適時道:“雜事就交由奴婢與幾位侍衛大人處理便可。”
邊杭葉轉頭目光幽幽看著嚴庚。
嚴庚微微一笑,一臉的真誠。
邊杭葉又轉頭看向喻京墨:“府上的廚子也不在,飯菜什麼的也無人準備。”所以,您趕緊帶著人回宮吧。
“膳食什麼的好說。”一旁的嚴庚又道:“可以直接叫食肆做好了送過來便可。”
邊杭葉:“……”
她現在有理由懷疑這嚴庚是故意的。
喻京墨也看向嚴庚,神情似笑非笑。
嚴庚則是一臉的“奴婢都懂。”
就這樣,喻京墨成功地留在了柏府。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邊杭葉總覺得原本冷清的柏府,因為喻京墨變得有些熱鬧起來。
是以,正月初一的夜晚,邊杭葉的臥房中炭火燒的很旺,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而她與喻京墨則坐在外室桌子旁“把酒言歡”。當然,基本上是喻京墨說,邊杭葉聽。
酒過三巡,邊杭葉微醺。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喻京墨的手上。
喻京墨的右手還綁著紗布,拿筷子的姿勢有些不自然。
這麼好看的手受了傷真可惜……邊杭葉這樣想。
喻京墨放下筷子,端起小酒盞與邊杭葉放在桌子上的酒盞輕輕碰了一下滿是誠懇道:“今日給邊將軍添麻煩了,朕敬邊將軍一杯。”
邊杭葉回過神來連忙端起酒盞回敬道:“不敢不敢。”她將酒盞送到嘴邊並未喝,隻是看著喻京墨將盞中的酒飲下。
喻京墨見邊杭葉看著自己,便放下酒盞問她:“邊將軍何故如此看著朕?”
邊杭葉放下酒盞搖搖頭沒有說話。
喻京墨笑了笑,拿起筷子給邊杭葉夾了菜:“怎麼也不見邊將軍動筷子?光喝酒傷身啊。”
邊杭葉看了看碗中的菜拿起筷子默默的吃著。
喻京墨見她這般便又問:“邊將軍有心事?”
邊杭葉又是搖頭。
邊杭葉覺得自己是膽大包天了,竟然……竟然肖想起喻京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