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和李建,心裏明白,剛才巫星雲說的,四歲就敢殺狼的姑娘,肯定就是那個香妃。如果不是她,想必別人也萬萬不敢的。

慕容孤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端端的坐好。心裏卻不敢問李道和李建,剛才那巫婆姑媽精,說的那個四歲殺狼的姑娘,是不是這個黃毛丫頭香妃?卻又不敢問。

李道和李建,心裏也生出一絲害怕來。這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如今,香妃再怎麼狠毒,再怎麼蠻橫不講理,可她也是小王妃啊。她雖然十六歲,可那又能怎樣?如果那天得罪了她,是不是我們這幫奴才,都要去喂狼啊?可如今,喂狼,狼還不好找。喂狗,嗯,是的,香妃這次來中原京城,是帶了十個人,十匹馬,十隻狗,還有一頭怪獸——雪豹!

李道和李建,心裏十分害怕。這恐懼感,是日夜增加了。自從那天,香妃和小王爺打架,兩個人上去打了一陣,然後就心生恐懼了。如今,聽了姑媽精巫星雲的一番訴說,更加的恐懼了。

慕容孤還在裝樣子:“李道,你說說看,那個胖大媽,剛才說的那個姑娘,是誰啊?”

“這個,應該就是那個香妃娘娘了。”

“屁話——誰叫你叫她香妃娘娘的?”

“可是,她如今,是小王妃啊。還真是奴才們的娘娘呢。”

“廢話——在我麵前,隻能叫黃毛丫頭。”

“是,是。”

李道和李建,嘴上答應了一句,心裏卻在想,如今,最好是不提到她最好最好了。

慕容孤問:“你們說說,剛才姑媽精說的,是香妃了?”

原來恐懼,可以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才是真正的恐懼。恐懼到你害怕的不敢想象,無法肯定。

李道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小王爺,這四歲就敢去殺狼王,我懷疑啊,是那些狼,看到她後麵的那些弓箭手,這才往後跑的。是不是啊,小王爺?”

“嗯,我想也是的。想想也是,四歲的黃毛丫頭,奶牙未換,敢去殺狼?打死我也不信。”

“可是,這姑媽精,想必不會撒謊的。”

李建輕輕說了一句,還回頭,朝窗戶外麵,望了一望。

慕容孤心裏想,不錯啊。這姑媽精,說的或許還真是真的。

慕容孤靠在椅子上,心裏回憶過去的那個夢,他做的夢,太真實了,太真實倒無法叫人忘卻。

那夢裏,月亮很高,很大,雖然是夜晚,可卻像白天一樣亮。

慕容孤很小,大概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慕容孤在一邊玩,另外的一邊,有一個黃毛丫頭,大概比自己還小,她也在那裏玩。

慕容孤走了過去,他從小養成了隨意的性子,一走過去,便扯了一下那黃毛丫頭的辮子:“哦,黃毛丫頭,你這頭上,辮子還很多啊。”

那丫頭轉過頭,罵他:“那裏來的野孩子。放開我的辮子。”

慕容孤那裏是聽人話的,便使勁扯了一把黃毛丫頭的辮子,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