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什麼權力,去定奪一個女人的生死?如果命裏注定,香妃要跟其他的女子爭寵,如果隻一個,那就這樣吧。這樣吧。”

巫星雲自言自語。小紅和小翠,站在邊上,不敢說話。小紅和小翠,也是巫星雲從西域帶過來的丫頭,隻不過到了中原,巫星雲給她們兩個,取了個中原的名字,一個占“紅”字,一個占“翠”。兩個字也算是給“流水閣”,增添了一份情趣。巫星雲雖然古板,卻也是閣極其喜愛文雅的人。原來一個人,有錢了,才會更文雅。沒錢的乞丐,根本就沒有文雅可言。當然,不包括那些會拉二胡的乞丐,他們是窮命,富雅。

慕容府裏,處處彰顯著文雅的景象。到處是假山流水,亭台樓閣,說是居家,卻也是花園。說是花園,卻也是居家。

巫星雲的丫頭,從來不會在主人不開口的時候,主動說話。除非主人問了,才會說話。奴才,是不好揣測主人的心思的。小紅和小翠深刻知道這一點。

“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巫星雲上了炕,然後敲了一下桌子。小翠和小紅知道,巫星雲要抽煙了。便不慌不忙的把巫星雲的玉石煙管,端了出來。

巫星雲說:“抽花吧。”

小翠拿出了那杆叫“花”的煙杆。裝好了煙葉,跪在炕上,遞了過去。巫星雲拿好了,小翠這才點了煙。

巫星雲閉著眼睛,靠在厚厚的墊子上,一口一口,抽煙。她的神情,有一份憂慮,有一份自在。憂慮的是,如今命主犯桃花。自在的是,且讓她們去吧,愛咋鬥咋鬥。人生就是鬥,不鬥,還怎麼是人生呢?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公孫先生還是叫大家念那些古典典籍,公孫先生說了,要治國,無法就那幾本書。要治家,無非也就那幾本書。

公孫先生在講道理,隻見他旁征博引,又是引典籍,又是舉例子,又是例數據,無非想給“慕容孤”講大道理,這也是公孫先生的“政,治任務之一。”

慕容孤又在開小差,滿腦子是昨天,那月兒的模樣,難道這個女人,天生就是我的?看她,多溫柔,多有才華,多有氣質,在我身下,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多可愛,多調皮。

慕容孤正開著小差。公孫先生猛的問他:“我講到那裏了?”

慕容孤想也沒想:“才華,氣質。”

一霎時,大家都愣住了。慕容孤這才回過神來:“哦,公孫先生,你講到那裏了?”

公孫卻輕輕笑了一下:“小王爺,如今可是要好好讀點書啊。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慕容孤說:“嗯,那是,那是。”慕容孤轉頭一看,香妃正在那裏冷冷的看自己呢:切,這個黃毛丫頭,這麼凶,偏偏成了我的媳婦,我可告訴你,哼,如果你一直這樣樣子,我就一直不理你,讓你守寡一輩子。看你後悔不後悔。不信,我整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