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帶著李道和李建,頭也不回的走了。

香妃卻看著鬼書生,笑:“鬼先生的課,可真是很精彩啊。第一堂課,就震住了慕容孤。可惜,他永遠是那個樣子。”

“哦,謝小王妃讚美。”

香妃走了過去:“鬼先生可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啊。一本論語,竟然背的滾瓜爛熟。”

“哦,背的熟,才有資格當小王爺的老師。否則,在下恐怕沒這機會的。”

香妃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鬼書生收拾了東西,擺好了書本毛筆,要走的樣子。鬼書生抱拳,輕微一彎腰:“在下先回去了。告辭。”

鬼書生走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袍,頭發飄飄,如此瀟灑。

香妃倒吸了一口涼氣,慘了,我看上他了。

一副怏怏的樣子,香妃回到了屋子裏。倒在床上,拉姆和旺姆站在屋子裏:“出去,出去,煩死了。”

拉姆和旺姆,趕緊退了出去。

“天呀,如果有可能,我要是嫁給鬼書生,多好啊。怎麼偏偏,唉,我就嫁了他了呢?他蠢笨如驢啊,如豬啊。可那麼風流倜儻的鬼書生,唉,怎麼我就偏偏喜歡上他了呢。”

香妃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鬼書生的樣子。他多麼有才華,有氣質,多灑脫,可偏偏,命運不與我。

如果這是在草原上,她可以拿著鞭子,鞭打他,告訴他:“從此,你就是我的人了,那裏也不許去,隻許陪著我。”,可這裏,不是西域,不是草原。她香妃,如今算什麼呢?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雖然是妻子,香妃卻也知道,中原的男人,跟西域的男人一樣,三妻四妾。到時候,再過幾年,慕容孤一定會娶更多的妃子。自己就更沒有地位了。

“可惡的蒼天,為什麼注定女人是男人的俘虜?為什麼?我卻偏偏不信,我要去找尋我的幸福,去嫁我的心上人去。”

香妃站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開始琢磨很多了,難道自從結婚後,香妃就開始失去自我了嗎?那個曾經自以為是,小小年紀就敢跟狼王打鬥的小女孩呢?她去那裏了?那個隨意率性的她,又去那裏了?

“報告老爺,草原上,又出現了一個盜賊,專門偷人家的牛馬。”

“砍了他的手,讓他再去偷!”

西域土司老爺惡狠狠的說。

這個時候,小香妃站在了父親的前麵,擋住了:“不,砍了他的手,太便宜他了。既然我們曾經砍手的懲罰,根本製止不了草原上的盜賊,那為什麼不換個想法呢?”

土司老爺笑著問:“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召集所有的人,來個五馬分屍,大家看到了當盜賊的下場,自然就不會去偷了。”

香妃在回憶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那是多麼快樂的時光。幾乎所有的人,都服從她的安排。

果然,那個盜賊,受到了五馬分屍的淒慘下場,他在那裏哀嚎:“饒命啊,我再也不敢去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