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和李建,互相掌嘴的事情,像風一樣,在慕容府裏傳播開了,那些挨過李道和李建打的,都在心裏笑嘻嘻。隻是表麵上,不表現出來。
李道看四下無人,就罵李建:“他麼,你就不能輕點打?”
李建也罵:“靠,你以為你打的輕啊。”
李道和李建,一說話,打的就更狠了,巴掌一聲比一聲響亮。
香妃心裏樂:嗯,不錯,狗咬狗,一嘴毛,人咬狗,毛一嘴。就讓他們打,打的越慘越好。
卻又笑嘻嘻的,把頭靠在慕容孤的肩膀上:“王爺,你看你看,我的意思,他們打幾下,就好了的。誰知道,他們越打越狠了。王爺,他們最近,是不是也不聽你的話呀?難道他們是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才下手這麼狠麼?”
慕容孤想了想:“嗯,不錯。是啊。他們兩個,我很久沒打了。所以,皮子癢癢了。是應該打。”
香妃心裏更樂了:切,叫你們兩個狗奴才,膽敢不把我放在眼裏,這就是下場。
下午,又要去聽鬼書生,講那些朝政的公務了。香妃攙扶著慕容孤的胳膊,兩人一起朝學堂走去。李道和李建一看,天呀,這都打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下令啊?李道眼睜睜看著香妃和慕容孤,就要走遠了,急忙跪著,一步一步快步跪走了過去,拉住慕容孤的長衫:“小王爺啊,奴才打了這麼久了,你就饒了奴才吧。”
慕容孤踢了一腳:“好了,好了,起來。”
李道和李建,這才爬了起來。
香妃卻笑著說:“好了,去聽課了。”
鬼書生已經在那裏了,他側坐著,一副好看的神情。香妃一看到,就眼睛發直了。坐好了,這才低下頭去。
人生,有太多的不可知曉,鬼書生,如今像香妃心裏的蟲子一樣,不停的啃噬著她的心。唉,人生難預料。喜歡自己的人,娶自己的嗯,或許,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一位。冥冥之中,究竟是什麼注定了緣分?
香妃又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那個夢裏,她似乎遇到一個毛頭小子,一個白發長胡子老大爺,說他們今生會結為夫妻。香妃大哭大鬧,不要嫁他。如今,想起來真實奇妙。
人生,有太多的夢境。做過太多的夢。那一個夢,會留在你的心中?無法忘卻?
香妃不知道,眼前自己的老公慕容孤,正是自己夢裏的那個男人。慕容孤也知道自己曾經奇怪的夢,隻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香妃。
生生世世的輪回裏,究竟是那一世,決定了今生的重逢?
如果每一次相逢,都是別離。
如果每一次別離,都是相逢。
那麼,是不是曾經無數次的輪回裏,注定了今生的緣分?卻又讓緣分交叉?那些未知的過去,今天的相逢,未來的歲月,究竟是上天,做了怎樣的安排?
香妃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的滿腦子,隻有鬼書恒,那個綽號叫鬼書生的人,那個迷一樣吸引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