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妃幽幽的說：“白皚皚的雪山，綠油油的草地，幾百個人，就在老石頭山裏，翻山越嶺的找，因為大家知道那母雪豹，才產過小雪豹，就應該不會走出太遠。幾天的努力，終於找到了一隻才出生不久的小雪豹。毛茸茸的身體，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漂亮。我把小雪豹抱在懷裏，然後找到了一隻藏獒母狗，讓藏獒母狗給小雪豹當奶媽。狗奶媽真不錯，果然把小雪豹養的漸漸壯壯的。”
鬼書生像聽神話小說一樣，聽香妃講過去的事情。
“後來，那隻雪豹，就成了我的坐騎。我每天騎著它，揚威耀武的走在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給我磕頭。我高高在上。他們隻是我的臣民，俯首在我的腳下。”
鬼書生笑了，他的眼睛前，有一縷頭發，他伸手捋了一下：“嗯，不錯。然後，那隻雪豹就成了你的坐騎，然後，你騎著它，來到了中原。”
“不是，我是騎著馬去中原的。因為騎著雪豹，人家都害怕。再說了，雪豹依然是動物。它吃的食物，都是活的，雞啊，鳥啊，兔子啊，它現在養成了臭毛病，死的不吃。”
“那也是你慣出來的毛病啊。”
“嗬嗬，不過，我現在都改騎馬了。出門就騎馬。話說回來，你那個中原，在我眼裏，不怎麼好。你看看，我們這裏，城市多小啊。出了城門，就是無邊的草原，無邊的牧場，想怎麼騎馬就怎麼騎馬。你那裏，上到街上，全是人。”
“人聚了，財產才聚，你不覺著中原比西域物產豐饒，人民富足？”
“這個，我倒是不反對的。”
香妃坐了起來，遠處有人在轉湖，一邊磕頭，一邊唱著古老的歌謠。鬼書生問：“他們唱的什麼？”
“藏文歌曲，****寫的：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優美的情歌，在草原上飄蕩，那聲音仿佛很遠，卻又似乎很近。
鬼書生說：“雖然聽不懂，可是，依然覺著它很美。”
香妃莞爾一笑：“當然了，這裏山美水美，草美人美。歌聲也美。”
鬼書生動情的說：“嗯，不過，你是最美的。”
“不要誇我，你一誇我，我的心，就要飛了。”香妃用動人的嗓子，異樣的嗓音，對著鬼書生說：“跟你說實話，我從來沒說過這麼多話。從來沒有。從小，都是別人聽我的，我對他們也隻有下命令。我似乎從沒有對說這麼多，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