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屋裏一個人都沒了。劉海棠已經瘋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裏喃喃的說著聽不清楚的字。
劉海棠說的是:“爺,爺你在那裏?”一個乞丐進來,看了一眼,卻又急忙溜開了。
晚上,忽然那屋子,起了熊熊大火。劉海棠已經奄奄一息了,隻等著早點速死。在酒樓裏,她是頭牌姑娘,唱一支曲子,要每人一兩銀子。在慕容孤的眼裏,劉海棠溫柔聰慧,調皮可愛。她忘不了他們的第一次,那應該是他她的第一次。也忘不了到這家小院子裏的快樂。
痛恨的是,哪兩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就這麼輕易的毀掉了自己的一切。還有那些曾經搶著上自己的流氓和乞丐。
曾經香噴噴的美人,卻被那些汙濁不堪,亂七八糟的流氓和乞丐糟蹋猥瑣。
劉海棠痛苦的閉了眼睛。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小貓咪,叫著跳著,來到劉海棠的身邊,是幻覺嗎?
她早已經失去了直覺了,沒有了痛苦,也沒有了眼淚,全身是傷疤。那些地痞和乞丐,似乎全部都是虐待狂,他們以她痛苦的表情為樂。
小貓咪叫著,似乎帶著劉海棠離開了屋子,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隻是幻覺,神經的幻覺。
真實的劉海棠,卻已經被燒死了。
拉姆第二天,又來看過了一遍,然後轉身回去。
香妃正在園子裏,等她。一個摘花的小丫鬟,給老王妃的屋子裏,和幾個娘娘的屋子裏送好了鮮花,又給香妃娘娘的屋子裏送花過去,路過香妃,還微笑著行了一個萬福禮。
拉姆來到香妃身邊,彎腰站著,低聲的說:“娘娘,屋子燒沒了。”
“確定那個叫海棠的妖精,沒給人拖出去?”
“沒有。火燒的很突然,等人發覺的時候,人已經到不了跟前。人都說,屋子裏,有兩個美女,可惜紅顏薄命。”
“是啊。紅顏薄命,不是為情所困,就是為情所困。女人啊,何苦呢。丫頭的身子,幻想小姐的命。哼,哼。”香妃一聲冷笑:“丫頭的身子,小姐的命?哈哈,那就讓她當三天小姐。又有何不可。”
旺姆給香妃添茶,香妃的桌子上,擺著各色的糕點和水果。香妃吃了一口葡萄。悠悠的說:“想當王爺的妃子,可以啊。不過,你起碼得是個小姐吧。不是王侯將相的小姐公主,騎馬也應該是個正當的女子吧。既然你來路不正,我就替幕府,先收拾了你。你也別抱怨我。你就是等到了那一天,你也不會被娶進來的。人,不做夢才活的比較真實。就像我,我很真實,很現實。我知道我的過去,今日,未來。”
香妃仰起頭,拿起一顆葡萄,高高舉了起來,放在眼前,卻又不吃進去,仰著頭看著,仿佛看的是一顆翡翠。一送手,葡萄掉了下來,落進了香妃的嘴裏。
拉姆和旺姆都看呆了,怎麼今天香妃娘娘吃個葡萄,都這個動作?一邊驚訝,一邊看著。
那一邊,倒傳來了哈哈的大笑聲。原來慕容孤忙完了政務,回家來了。依然不走前門,走後門進來。
“香妃怎麼吃個葡萄,都這麼矯情啊?”
香妃聽的慕容孤的聲音,知道他回來了。便立刻換了一副笑容,站了起來:“哎呀,小王爺,你看你上朝去了,我一個人在家裏,好沒勁啊。因此拿葡萄玩呢。”
慕容孤忙了一天,也累了,便坐了下來:“唉!你是不知道,這不上朝的,盼著上朝,這上朝的,盼著下朝呢。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