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書生依然跪著：“李大哥，算是我求你了。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想，沒別的要求。”
李建進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了房門。
鬼書生在院子裏跪著。冬天的雪地裏，異常寒冷。鬼書生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李建從窗戶縫裏，瞅著看他。
李建拿出了寶劍，握在手裏。李建老婆嚇了一跳：“你不能胡來啊。”
“我真想一劍劈了他。”
“他是朝廷命官，你想株連九族嗎？”
“可惡！”
李建憤怒的捂寶劍。無奈的把劍丟在地上。
鬼書生從聲音裏，聽出了寶劍落地的聲音。
老婆勸李建：“你就出去，告訴他吧。馬車就是風大雨大路滑，翻下去了。那山路，翻車的事故多了去了。”
鬼書生聽見了李建老婆的聲音。
這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是李建親口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李建猛的拉開門，站在門口咆哮：“你不是想知道麼？那麼，我告訴你，告訴你！馬車就是風大，雨大，山路濕滑，因此翻下去的。你知道了，你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吧？”
鬼書生依然跪著：“謝謝。那為什麼找不到老管家的屍體？這不符合邏輯。”
“哈哈，你真可笑啊。士兵主要是尋找慕容孤和香妃的屍體。難道一個下人的屍體，也要費勁從懸崖下麵，一點一點朝上麵搬運麼。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想。”
“那又怎樣？難道那個曹參軍回去了，沒有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那屍體是什麼樣子麼？你還究竟要怎樣？難道你非要看到馬車翻下去了，你才肯高興的哈哈大笑？”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親耳聽到你說，那車翻下去了。”
“是啊！”李建憤怒了，本來就對鬼書生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了，何必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浪費口舌呢：“我說了，那馬車是翻下去了，然後人都死了。屍體都是我親眼看到的。我哭了三天三夜。哈哈，你高興了吧。如果不是慕容家族早死光了，那裏有你今天如此尊貴。”
“我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李建徹底憤怒了：“那好吧。你隨意吧。我告訴你真話了，你不聽。我說一萬遍，依然是這樣。你要是實在看我不順眼，你直接殺了我好了。殺了我，省的我在背後罵你賣主求榮了。”
李建的老婆拉了拉李建：“孩子他爹，你別胡說啊。”
“我那裏胡說了。我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鬼書恒，你別以為你賣主求榮會一輩子。我告訴你，小王爺跟香妃有多恨你，你知道嗎？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鬼書生的心，一點一點朝下落，一點一點。
李建說的，難道是真的？那麼逼真，那麼生動，而且李建那麼憤怒。如果不是慕容孤死了，李建憤怒什麼？
鬼書生抬頭看了看天，依然有雪花飛落。冬天的天，是那樣寒冷，那樣讓人絕望。
鬼書生的淚，從眼睛裏流了出來，他喃喃自語：“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相信。不是這樣的。”
李建心裏，隱隱透過一絲憐憫，難道鬼書生良心未泯？依然心向慕容皇家？身在曹營心在漢？
鬼書生卻已經看到了李建眼神裏的那絲慌亂，他說話憤怒的時候，那話是真的麼？他難道在表演？他究竟那絲眼神，在流露出什麼意思？
鬼書生不愧是察言觀色的高手：“李管家，謝謝你告訴我很多。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不能明白，那麼三個人和馬車一起掉下去，找到了兩個人的屍體，聽說那屍體都成了屍塊，而且隻連著筋。聽說麵目都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