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撲上去,摁住五有德和五十六,就是一頓亂棍。打完了,縣太爺一邊喝酒,一邊高吼一聲:“轟了出去。滾!”
“打死了人了,還一家子到這裏來,叫老爺我放饒你兒子一命,你兒子的是命,別人的命,你兒子怎麼就不放一命。滾!”
縣太爺連聲喝滾,五有德和五十六被衙役一陣亂推亂搡,打了出去。
慕容孤也夾雜在人群裏,看熱鬧。唉!可悲可歎,想當初自己在天子的朝堂上,決定天下大事,如今卻在區區一個小縣官,七品芝麻官的縣大衙門外,當看客,連進去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慕容孤遠遠的看著縣太爺的大堂,感覺好威風,那縣官後麵的太陽壁圖,就是“朝日海水圖”,也就是“海牙山海圖”,如今看著是那麼親切,想當初,自己可是二品大官,這些七品的芝麻縣令,都沒有資格朝拜自己。如今,自己卻流浪在一個小小的“桃源村”裏,平日裏都不敢來縣城裏,來了,也隻能是遠遠的看一看。
唉!歎氣!人生就是這麼“穿越”,時間就是完成穿越的“媒介”,誰說人生就是一出戲呢?想起以前的日子,仿佛就是在演戲。當年的榮華富貴,如今的落魄流浪,都成了顯明的比照。再不要去想著穿越到前朝後世了,句單單今生的穿越,就夠無厘頭了。人生裏,當初的時候,誰也猜不到今日的結局。又有誰,會猜到明日會如何?
一個衙役看著慕容孤搖著扇子,站在縣大衙門外,遠遠的看著,就嗬斥了一聲:“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散了。散了。滾!”
慕容孤心裏罵:“狗仗人勢!看看又怎麼了!”
可是,這個時候,慕容孤是不敢去得罪他的。虎落平陽被犬欺,掉架的鳳凰不如雞,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是小小的平民了,有什麼資格,去跟一個當差的論理去?別看他是一個小小當差看大門的,那也比自己這個“已經死了的人”,地位要高。
“我是平民,時刻要記得!”
慕容孤在心裏驚醒了一下自己。轉身走了過去,去看五十六和五有德。這二十大板,果然打的不輕。
慕容孤走了過去:“幹爹,你這不是去找挨打嗎?”
“可是,這我是他爹啊,怎麼能不來呢。”
“你要來,你也要等衙門審案的時候來啊。如今,五十二已經抓進去了,你這麼平白無故的進去,那縣令,要是不打你,自然不會放你出來的。”
“唉,容公子啊,如今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衙門都是朝南開的,有理無錢莫進來。”
“幹爹,你這就不對了。衙門都是朝南開的,有理無錢莫進來。如今五十二打死了人了,這就是王衙門裏找死去啊。無理又無錢啊。”
五十二攙扶著五有德。五有德一臉的沮喪:“容公子,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慕容孤說:“怎麼辦?我們還是先去大牢裏,看看五十二吧。給牢頭給點錢,別讓五十二受罪。才是要緊的。”
慕容孤的話,果然提醒了五有德。慕容孤和老管家,五有德和五十六,拐彎去了縣衙後門。縣監獄就在縣衙後麵。
慕容孤四個人,來到了監獄門口,敲了敲門。
一個牢頭笑嘻嘻走了出來:“幹什麼啊?”
慕容孤說:“來看看犯人。”老管家上前,就握住了牢頭的手:“爺啊,我們今天來看犯人來了,爺要多照顧照顧啊。”
牢頭手裏捏著銀子,嘻嘻笑了:“好啊。這誰家的犯人來了,我都讓看的。這人之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