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在大牢裏,正在受著折磨。牢頭知道,如果不好好“伺候”五十二,五有德是不會送銀子過來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牢頭衙役就靠犯人了。
五有德拿了一百兩銀子,去了縣大衙門。
師爺收了銀子,心裏十分高興,便跟著五有德來見縣太爺。
縣太爺一看,才一百兩,那離心目中的三百兩,差遠了。可是,也總比沒有好啊。
縣太爺笑著看著跪倒在地的五有德:“你打算就這麼點銀子,照顧你兒子嗎?”
五十二知道,這如狼似虎的縣太爺,這麼點銀子是喂不飽的,便一邊磕頭,一邊說:“太爺爺啊,小民回去,一定再多湊銀子來,但是希望我兒子能在大牢裏,好好的。”
縣太爺一邊喝酒,一邊說:“嗯,好。那你回去吧。三天後我來會審。到時候,一幹人證物證,都要來的。你可別讓你兒子,多受罪啊。死馬當活馬醫吧。你兒子就托付給我好了。”
五有德磕頭,然後又申請去大牢看兒子。縣太爺揮揮手:“去吧去吧。”
五有德去了大牢,卻看到兒子已經背打的渾身沒一點好肉了。
原來牢頭讓其他的衙役打的,自己躲起來。
“十二啊,你可受罪了啊。”
五十二看到父親來了:“爹啊,你要讓牢頭不要打我了啊。每天都打,我都活不下去了啊。”
隔著粗大的木柵欄,五十二哭,五有德也哭:“兒子啊,如今可咋辦啊?”
“爹,你去求求容公子吧,他是城裏的人,認識的人多。或許如今隻有他能幫我了。要是我能活下去,你給容公子說,我一定為容公子,上刀山下火海,為他做牛做馬去啊。爹爹——”
五有德跪在柵欄外麵,嚎啕直哭:“兒啊,如今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爹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你救出來。隻要有一線希望,爹也要把你救回家去。”
五有德在哭,牢頭躲在一邊:“切,饒你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救不了你兒子了。這天子犯法,於民同罪。何況你兒子是打死人了。哼。”
牢頭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一腳踢了一個衙役:“他麼的,去叫他滾,嚎什麼嚎。嚎都了,老子聽這都心煩啊。”
衙役挨了一腳,便氣哄哄的走了出去。給五有德說:“我說老土,嚎啥啊。兒子還沒死呢。嚎的也太早了。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五有德正在那裏哭的起勁,還不想走。
衙役看他不走,更來氣:“快點啊。走啊。這裏難道你想長住啊?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啊。”
衙役一腳踢了過去,五有德才慢吞吞的起來:“我走。我走。”
五有德回到家裏,去不知道兒子和老婆去那裏了。一到隔壁打聽,才知道原來老婆今天想兒子,一邊想一邊哭,上廁所的時候也在看,結果哭暈在廁所了。五十六半天看不到母親從廁所回來,去廁所一看,才發現老媽子哭暈在廁所,急忙拉起來,背著找大夫去了。
五有德又急匆匆來到大夫家裏,來找老婆。老婆已經換過氣來了。隻是眼睛已經哭的紅通通的。
五有德又陪著五十六,跟老婆回到家裏。
老婆問:“你去看兒子,如何了啊?”
“嗯,還好。沒問題。”五有德看老婆這個樣子,便不忍心告訴實話。生怕老婆知道了,兒子五十二天天在大牢裏挨打,一氣又暈死過去。
這可還真是,禍不單行,福不成雙。越是有事情,就越發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