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踉踉蹌蹌走了三步,扶著牆,走到門邊:“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我的心,我的心裏有多痛。”
“哈哈哈——我好悲哀啊——我今天有了新名字了,我不叫慕容孤,我叫容莫穀。去他馬的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什麼狗臭屁,什麼邏輯。”
慕容孤又掉頭回來,倒在羅漢床上,香妃去扶,慕容孤一把推開:“走開。你這個婆娘。我不需要你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小翠和小紅,聽的裏院裏亂哄哄的,便急忙跑進來看,這才發現慕容孤回來後,又喝了半壇子老酒,已經吃“硬”了,腦子已經糊塗了。
小翠和小紅話也不說,急忙收拾地上的碎屑。
慕容孤看到小翠和小紅,卻又走了過去,拉住小翠:“你說,你是那個?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小翠好怕說出自己的名字。生怕慕容孤胡言亂語。便看著香妃不說話。
香妃走了過來,扶住慕容孤:“小王爺,你是小王爺,我是香妃。”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我老婆,大老婆。哈哈,對嗎?”
“對啊。”
“嗯,不錯不錯,以前我是有幾個老婆,如今,看我落魄了,她們都逃走了。隻剩下我一個,哦,不還有你,你還算是有情與義的。我喜歡你。”
香妃聽的慕容孤說這醉話,便跟小翠把慕容孤拉倒羅漢床上坐下,想放倒慕容孤,讓他睡覺。
慕容孤卻左一下又一下,把兩人推到一邊去:“走開,走開。今天小王爺我,我好開心啊。哈哈,我沒了爹娘,沒了父母,孩子也不知道流落到那裏去了。我像一隻受傷的羊羔一樣,躲在這山裏,大氣也不敢出。我如今,連慕容孤都不敢叫了,哈哈……”
香妃叫小翠和小紅,不要管慕容孤了,趕緊收拾。
小翠和小紅便不管慕容孤了,趕緊打掃地麵。
慕容孤是徹底醉了,恍恍惚惚仿佛在以前的皇城裏,在脂肪巷的百花酒樓裏,喝酒唱歌。
看前麵那個美女,好像就是以前的月兒,慕容孤眼睛花了,那個時候唱過的調子,卻浮上心頭,那個時候,慕容孤帶著李道和李建,化成普通的王公貴族的少爺,三個人在那裏瘋玩瘋唱。
這裏仿佛就是那唱歌的地方,隻是少了音樂而已……
“老衲……上青樓……上了青樓喝花酒……喝了花酒要解手……翻身掉下小花樓……西風陣陣吹光頭……哈哈,哈哈,好聽,好聽……”
“自從得了精神病啊,整個人,精神多啊……”
慕容孤看到香妃站在一邊,便走了過去,拉住香妃的手:“親,來吧,我們一起唱:自從得了精神病哪,整個人,精神多了啊……”
慕容孤拉著香妃又唱又跳,小紅和小翠在一邊笑。香妃不得不跟著他亂動。
慕容孤看香妃不唱,便用手捏住香妃的脖子:“你唱不唱?”
香妃掙紮:“小王爺,你瘋了?你這是要幹什麼?早知道,就不要喝這麼多。”
慕容孤完全沒有了意識,隻是憑著感覺做事,像一個瘋子一樣,忽而唱,忽而跳,忽而又拉住香妃問,你是那個?忽而又罵小紅和小翠你們滾,忽而又要酒,說自己沒醉,沒醉拿酒來……
香妃又氣又笑,走了過去,坐在羅漢床上,不動了,心想,唉,這兩年來,一直沒喝這麼醉過,看來今日一醉,分明是把過去的憤怒和隱忍,全部爆發出來了。
小紅和小翠拾掇完了,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慕容孤拉住小翠的手:“進來啊,難道你們這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