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兒子一臉的不願意,“叭”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低聲的罵,生怕隔壁的奶媽聽見:“你馬幣的,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人家看到有錢的,去舔屁股都願意的。你怎麼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你爹我掙了一輩子的病人的錢,我告訴你,都沒有給禾夫人看一次病掙的錢多。”
兒子揉著眼睛,在聽。
郎中身上背著藥袋子,湊近兒子說:“你傻啊?如果找到了容公子,就等於打開了他們家的錢櫃子,銀子由著我們拿呀。你也不看看,那兩個奶媽,就光給他們家帶個孩子,那日子過的,不說是村裏三富,也是二富了。我們鄉下人,不就掙個名望麼。走吧,兒子,聽老爹的沒錯。老子苦下的光陰,到最後,還不是你的。等你發達了,看看村裏人,低三下四的樣子,有的你得意呢。”
兒子聽了,稀裏糊塗就跟著去了。郎中拿了一些破衣服,纏在棍子上,又拿家裏吃的菜籽油,倒在布上。一點燃,果然光亮無比。
郎中的媳婦心疼的:“哎喲,你這是鬧那樣啊?半夜三更鬧鬼啊?把家裏的油都倒光了,明天可拿啥炒菜啊?”
郎中罵了一句:“頭發長,見識馬幣就短。明天我們吃魷魚,你吃白飯。”
“聽聽,他吃魷魚,叫我吃白飯。你個死老頭子,我可告訴你,你今晚進山啥也尋不著,明天吃死魚你!”
兒子的媳婦聽的公公婆婆在院子裏說吃魚,嘴裏低聲罵了一句:“別人家的老子,掙錢為了兒子。我們家這老子,有了錢也不給兒子。一天到晚背著藥箱去掙銀子,掙來的銀子在那裏?老娘一兩銀子也沒見者。屁!吃魚呢!睡覺!”
郎中帶著兒子,一人騎一頭騾子,打著火把,進了山。郎中想起個事情,以前他翻山去給北村的人看病,回來的時候,似乎看到容公子和香妃在河裏遊泳。郎中色(迷迷的看了許久,直到看到他們兩個在河裏那樣結束了,這才紅著眼睛離開了。
山路崎嶇,浪中那次遠遠的看香妃,看的不是很清楚,就看到白花花的身子,在河裏一出一入的。本來想著去容公子家,可以看清楚香妃的容貌,誰知道卻是隔著簾子的,連手腕上也遮擋了紗巾。
郎中知道,那個地方,就在河的對麵,野狼坡的對麵,那裏晚上狼是多。不過狼怕火。郎中是走過夜路的人了,啥都不怕。經常為了看病,半夜在山路上跑。
老管家跟五有德五十六,卻已經走過了野狼坡了,朝更深的山裏尋慕容孤去了。
郎中來到河灘,如果沒記錯,就是這個地方,是慕容孤和香妃遊泳的地方了。這裏的河灘比較平緩,形成了一個大水坑。
聽到狼叫,兒子害怕了:“爹,你沒搞錯啊?半夜帶著我來喂狼?”
“廢話!那裏有親爹把自己親兒子送來喂狼的?”
“可是,前麵好像是狼群啊。萬一狼餓極了,可是要吃人的。”
“放心,狼不吃你。”
“爹,這都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啊。你想,我每次半夜去給人看病,你幾次有跟我去的?你說說看。我每次可不是冒著被狼吃的危險,去掙來的銀子?就你跟你媳婦,還每次說我給你們的錢少。今天,我也讓你見識見識,以前我是怎麼看病的。怎麼大半夜出去,冒著生命危險,去掙銀子。而你跟你媳婦,在被窩裏睡大覺。”
“哦。”
“哦什麼哦。我就知道你們,膽子小,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