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呀飛呀,飛到草原上呀——
香香公主要回家呀——”
香妃在手舞足蹈,小翠跟老管家在一邊看,小紅進來了,老管家輕聲問:“怎樣?奶媽還好吧?”
“嗯,還好,砍的不深,包紮了一下。”
“真是禍不單行啊。”
小紅說:“如今,村子裏的人,可有說法了,說錢多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場疾病,啥的沒了。尤其那個郎中的老婆,話可多了。說什麼聽到過報喪鳥叫的人,活不過六天的。過了六天,黑白無常就要來請那人,到閻王殿去報道去。”
小翠罵:“胡說什麼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天晚上,她老公大夫和兒子,不都聽到了,難道一起去閻王殿啊?何況,那天晚上進山去,聽到報喪鳥叫的,不止是他們三個了。老管家和五有德老爹,還有五十六,不也聽到了?難道一起去死啊?胡說八道。”
老管家說:“窮鄉僻壤,山大溝深的,他們胡說八道,不要相信了。那鳥兒不是天天叫的。隻不過晚上叫的聲音讓人聽著滲人罷了。”
香妃舞蹈夠了,藥力也發揮出來了,便走了過去,爬在床邊,自己睡著了。小紅和小翠,伺候香妃上床睡覺。
慕容孤在外麵的羅漢床上睡覺,羅漢床上本來經常放著一張小木桌子,如今也拿開了。剛好睡覺。
香妃在裏麵睡覺。屋子裏點了驅蚊的蚊香,開著窗戶,沒有拉下蚊帳。
老管家坐在椅子上看。小翠和小紅也坐在另一邊看。
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是個醒的時候。
五有德又來打聽了一下,小白在門外狂吠。老管家走了出去,告訴五有德,香妃在裏麵睡覺,依然瘋瘋癲癲的。容公子在外麵羅漢床上睡覺,也是一睡不醒,不知道那天醒過來。
五有德按了按老管家的肩膀:“老兄弟啊,你要保重啊。如今主家的人,一下子都病倒了,可就要靠你了。唉。你要挺住啊。”
老管家說:“沒事,香,哦,不,禾夫人也瘋過一次,不也好了。這是她的常病了。估計應該能很快好的。”
五有德問:“什麼香?你剛才說的?”
“不是什麼香啊,是剛才,我叫小翠點蚊香了,開著門呢,就怕他倆悶著了。嗬嗬。”
“哦,明白了。你,多保重,別上火。老天保佑他們吧。祈禱,祈禱。”
“嗯,嗯,謝謝。”
五有德回去了。村子裏人問:“怎麼樣了?”
“沒醒呢,一個瘋,一個傻,沒啥變化。”
“你看著,能行不?”
五有德說:“廢話,我看著?我是大夫啊?這麼專業的問題,去問大夫啊。”
郎中的家門前,湊了很多人,老人大人小孩,都在那裏閑聊天。
五有德問:“大夫,你看究竟行不行啊?”
郎中說:“麻煩,如果那頭上的包,要是直接撞在太陽穴上,那估計,容公子早就去見閻王了。”
“那如今,撞太陽穴邊上,問題大不大?”
“大不大?你還這樣問啊?你傻不傻啊。如今都長睡不醒了,還問問題大不大啊。”
“那,如果永遠醒不過來,不就完蛋了?”
“難說。永遠醒不過來,就完了。再有錢沒錢,都完了,完了。”
五有德說:“可惜了,唉,那麼英俊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
郎中罵:“我說你,拿了人家那麼多銀子,蓋房子娶媳婦養大馬,養騾子養羊,如今金子銀子都滿箱子了,怎麼一點也不感謝人家啊?”
五有德冷笑一聲:“感謝?你怎麼不感謝啊?你昨晚去救容公子回來,難道容家的老管家,虧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