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轉眼又哈哈大笑:“哈哈,是啊。我已經發財了,我掙的錢,比省城裏的大夫還要多。我不久就蓋房子。我給兒子娶個小老婆,我就有孫子了。我有了孫子,我在村子裏,也照樣可以揚威耀武了。人,不就為錢活著。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郎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老婆子的肩膀:“錢也我所欲,名也我所欲,兩者不可兼得,舍名而取錢者也。”
老婆子問:“什麼錢啊,名啊。”
“臭婆子,啥也不懂。就我這樣的大人物,再給你說多了,你也不懂。你就把你每天的飯,燒燒好,也就是了。”
平兒的奶媽,抱著平兒進來,對郎中說:“昨天晚上,哭了半夜,你看看。”
郎中推辭:“那裏呀。如今,他家。”
郎中指了指平兒:“他家的姑奶奶,回來了,可是有名的華佗再世,死人都救的活的。你還找我看啊?”
平兒的奶媽笑:“如今,容公子家在救人,不叫人進去的。都說過了,這幾天孩子不用去看爹媽。所以,這不還得麻煩你,一直在麻煩你,所以還是看看吧。”
郎中想:看就看吧,小孩子哭,隨便看,隻要朝奶媽要錢就是了。
郎中看了看舌頭,又摸了摸額頭,看了看手指,沒什麼大毛病,估計是受涼了,隻是沒發出來而已。
郎中開了一點小孩吃的藥粉,交給了奶媽:“這藥,一天三頓,明天保準好。”
“好的。多少銀子?”
“二兩吧。”
“這麼貴啊?”
“你還嫌棄貴啊?你給人家帶孩子,多少銀子沒有啊。”
“廢話,那都是我一口一口,奶大孩子掙來的,如今,孩子病了,全都花你這裏了。”
“你怎麼不給老管家說孩子病了呢?你說孩子病了,老管家能不給你銀子錢?”
奶媽給了錢,拿著藥,抱著平兒出去:“如今這郎中,可都是拿刀子殺人的了,小孩子的藥,平常都是半兩銀子的,如今都要二兩銀子了。”
郎中聽著奶媽絮絮叨叨的出去了,裂開了嘴笑了:“這如今,奶媽是富人,還這麼計較錢。真是,越富越計較。大方,那是窮人家辦的事情。越窮越大方,窮大方,富摳門。天理,天理呀。”
郎中的婆娘罵郎中:“你個沒天理的。小孩子的藥,你都要這麼多銀子。你真是沒天理了。”
郎中卻不管婆娘說什麼,宛如婆娘是空氣一般,把腳往桌子上一搭:“什麼沒天理有天理,有銀子才是王道。天理算幾個銀子?你算過嗎?”
婆娘問:“算幾個銀子?”
“屁個。”
婆娘知道說不過郎中,便朝外走。郎中急忙過去,低頭附耳的對婆娘說:“到了外麵,你就說,容公子前六天,都是吃的我開的藥水,按照我的辦法,才第七天活過來的。懂麼?”
“不懂。我就知道,是他們家的姑媽,用的什麼奇怪的招魂術,把人救過來的。”
郎中急了,急的直跺腳:“我說你咋就這麼蠢呢?你多說一句我的好話,能死啊?如今,人已經救回來了,我本來就是每天去看望他的啊。沒功勞,不也有苦勞啊?我說你咋就這麼蠢?蠢婆娘,娶個蠢婆娘,真是急死人了。別人的婆子,會旺夫。你這蠢貨,我看,也隻配跟騎驢。老子想給你買馬,下次你回娘家坐馬車回去,多風光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不為老婆兒子,我圖啥?”
果然這郎中的婆子,出去便四處宣傳容公子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