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早已經不是其他高官大員做的事情了,他們正忙著巴結溫逸塵,或者其他的官員,而鬼書生去陶醉在自己的梅香園裏,聽雪軒裏。
別人的蜚短流長,鬼書生都很清楚。
可這一切,鬼書生並不解釋。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隻需要去做,不需要說。說的轟轟隆隆的人,或許並不去做,而那些默默無聞做事的人,或許並不說。
鬼書生想做一個,隻做不說的人。
公孫甲子認為,鬼書生吹簫,就是因為痛苦和孤獨。鬼書生的痛苦,也隻有公孫甲子看得出來。
公孫甲子曾經給鬼書生說過:“那些蜚短流長,公子在乎嗎?”
鬼書生閉著眼睛,停止了吹簫,這個世界上,在梅香園裏,能跟鬼書生說話的,說的上話的,也隻有公孫甲子了。其他的人,都不敢到梅香園和聽雪軒過來。
“在乎不在乎,隻是每個人的心思罷了。我不在乎。”
“可是,老奴才看公子,很在乎,很痛苦。”
“你錯了。我並不痛苦。我為什麼要痛苦?我又不為別人活著。”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人生沒那麼多可是。如果可是都是真的。那麼這世界,早就不是你我說想象的樣子了,是不是?你想多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而且,我告訴你,我並不痛苦。我很快樂。會音樂的人,他的心,一定是熱乎的。”
鬼書生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音樂,能讓人沸騰。尤其這簫聲,能讓人的心,靜下來,沉下來,飛揚的很遠,很高,很自由。”
“你,是不會體會到那種快樂的。”
公孫甲子離開了梅香園,那裏不是他呆的地方,他呆的地方在自己的住處。
巫星雲隻是按照自己的意識,潛意識裏,感覺旺姆拉姆和李道李建,就在城南。但城南,城門裏麵就有很多人家。城門外麵,方圓都是人家,上那裏去尋找?
巫星雲走到一家飯店門口,赫然看到,飯店的門上,竟然寫著“香妃酒樓”,巫星雲嚇了一跳,怎麼這香妃的名字,都拿出來當酒樓的名字了?
巫星雲走了進去。坐了下來。夥計前來伺候:“這位大姐,你需要點什麼?本店的飯菜,可是香妃樓中,最赫赫有名的。”
“哦,香妃酒樓?”
“是啊。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從西域來的香妃的名號呢。”
“為什麼不叫其他的妃子?”
“大姐,你可真是不識時務啊。這香妃是天下第一妃,是天下第一美女,我們酒樓當紅酒樓呀,當然要取天下第一的酒樓名字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聽說,她英年早逝,早就……”
“是啊,如果她還在人間,我們可不敢用她的名號呢。是不是啊?如今,她紅顏薄命,這名氣大很呢。你看,這京城裏,八個酒樓裏,有五個名字裏帶香妃呢。還有其他的啊,數不勝數啊。大姐啊……我看你是外鄉人啊,不知道這京城的行情啊。”
巫星雲笑了笑,看著夥計:“你看我像個大姐嗎?”
“大姐,我們這裏所有的女的,我們都稱呼大姐的。”
“我看,我都可以當你奶奶了。”
“哈哈,大姐你真搞笑了。那裏有伺候客人叫奶奶的。那是官家人有錢人家裏,把上了歲數的叫奶奶的。我們這裏,可不能亂叫奶奶的。”
“嗯,不錯。我今天可是見識了。如果這酒樓都名字叫香妃了,那麼,茶樓和曲苑,還有說書的地方,豈不是都叫香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