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笑了。仁兒卻哭了。
奶媽互相看看,也哭笑不得。奶媽問平兒:“你笑什麼啊?”
平兒說:“我爹喜歡我。我娘聽我爹的。”
仁兒聽了,哭的更厲害了:“我娘比我爹厲害,我娘喜歡我,娘比爹厲害。”
奶媽哄仁兒:“那你哭什麼啊?你娘比你爹厲害。”
奶媽抱著孩子回去了。
慕容孤跟香妃說:“看你,怎麼動手打孩子了?你就不怕孩子將來會記恨你?”
“記恨?我養大他,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我不高興了。”
香妃說道這裏,忽然打住了。
慕容孤走上前去:“哦?你要是不高興了,會如何啊?”
香妃歎氣:“哦,那我還能如何啊?嗬嗬,都是你們慕容家的孩子。”
慕容孤把手攤開:“看,這是什麼?”
“手啊。”
香妃抓住慕容孤的手,摩挲起來:“看,如今這手上的繭子,越來越多了。”
慕容孤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香妃美麗的大眼睛:“你說,這手上的這五個是什麼?”
“手指頭啊。”
“有什麼不一樣啊?”
香妃不明白慕容孤的意思,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看,翻來倒去的看:“沒什麼不一樣啊。”
香妃放開慕容孤的手:“說,你究竟是要說什麼?”
慕容孤走過去,小翠端茶上來,給慕容孤倒茶。小紅端了一盤點心過來。
黑頭鬼跟著老管家,在喂馬,如今黑頭鬼已經徹底承認,是慕容孤和姑媽救了他的命,也徹底願意當一個奴才了。黑頭鬼知道了,那天晚上,是慕容孤冒著生命危險,去到大牢,給他吃的安魂藥。這救命之恩,不不得不報答。
慕容孤喝了一口茶,又開始吃點心。
小翠和小紅伺候好了,便出去了。
香妃急了:“我說你倒是說啊。這手指頭,有什麼不一樣啊?”
“哈哈,我說的是,你看呀,我這手指頭,以前是摸金摸銀的,如今可是摸劍摸刀的。我感慨呀,這人的手,究竟什麼不抓?”
“嗯,我算是明白了,我以為你要講什麼天大的道理呢。這人的手,如果是下等人的手,什麼都抓。連馬糞人屎都抓的。這如果是上等人的手,抓刀劍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慕容孤仔細端詳自己的手:“不錯。將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雙手下。”
“哼。將來的事情,就別扯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講孩子的道理呢。”
“其實,我本來是要講孩子的道理的。你看,這五個手指頭,是長短不一的。一母同胞,卻原來這母親和父親,都是各有偏愛的。”
“嗯,你的意思,我偏愛仁兒了。”
“不錯。你再這麼偏愛仁兒,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你越偏愛,我越喜歡平兒。你非要把我們的愛,平分的話,我也隻好如此了。”
香妃沒想到慕容孤竟然是如此想法,或許在慕容孤看來,兩個孩子應該一樣的愛護,不應該偏袒任何一個。
香妃不說話了,腦海裏又出現了那個紅色的印記,鬼書生的後背上,就在那個地方,是有一塊紅色的印記,而且是五瓣的梅花印記。而仁兒的大腿根裏,是一個黑色的印記,那是慕容孤才有的。
香妃無可奈何的說:“好吧,好吧。對吧你吧。就這樣吧。等長大了再說吧。”
香妃拿起一塊糕點,喂到慕容孤的嘴裏。慕容孤一邊吃,一邊笑。
香妃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如今更加的成熟了。當初嫁給他的時候,他才十八歲,她十六歲,如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慕容孤經曆了這麼多,越發的成熟自信穩重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