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香妃走過去,給慕容孤倒了一杯茶,親自端到慕容孤嘴邊,“喝點茶吧,明天還要上路呢。如今我們馬車走的慢呀。”
“慢慢走,也好。剛好把沿路的風景,都賞個遍。或許,等我們去了京城,都忙的無暇顧及這自然美景了。”
“也是。等將來,你又當回了你的小王爺,我就可以再叫你小王爺,不再叫你容公子了。”
“哼。當我考取了武舉,一定要聯絡以前的大臣,奪回我以前的地位。”
“那,鬼書生你聯絡嗎?”
“他,不必了。”
慕容孤喝茶,香妃看的出來,慕容孤心裏是恨極了鬼書生了。
小紅過來,伺候慕容孤洗腳,倒好了水,擦洗好了,說給香妃洗腳。香妃卻不叫小紅伺候,叫小紅自己去忙。
香妃自己洗了腳,小紅端著臉盆出去了。
輕輕的給慕容孤的腳上擦油,擦好了,香妃才給自己的腳擦油。卻有倒了水,幫慕容孤擦了一把臉。
慕容孤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唉,如今一想起鬼書生,我這心裏就十分的難過。如果鬼書生都無法叫人相信,那麼其他的人,究竟有幾個能相信的。隻怕到時候,我還真是一個寡人呢。”
香妃給自己擦了護膚霜,這才脫去外衣,躺在慕容孤身邊:“是啊,隻怕我們都無法相信別人了。到時候,我們可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反正,鬼書生那樣的人,我是再也無法相信了。”
“也好,到時候,我們成功了,就一刀一刀,宰了他。”
“哦,你也這麼恨他?”
香妃躺在床上,用右手,做著砍殺的姿勢:“我殺,我砍,我割,我再殺,我再砍,我再割,我非要讓他死不瞑目才肯罷休。”
慕容孤側躺著,把香妃的右手壓下:“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做。你呢,就好好的當你的娘親吧。日後,不要妨礙我決定大事,就可以了。”
“哦,你別忘記了,我可是在草原上,有名的草原女王呢。怎麼到了你身邊,一點地位都沒了?”
“後妃不得幹政。”
香妃聽了,把被子蒙在頭上,慕容孤拉開:“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當然不對了,你想想看,當初要是沒有呂後,那漢朝的天下,還不知道是如何的呢。”
“看來,你是一定要當政的了?”
“不知道。反正,你別忘記了,我可是跟著你,出死入生,一路奔波過來的香妃娘娘。你隻要記住這一點,有什麼事情,都來問問我,我就知足了。但凡有什麼事情,我都可以有知情權,就可以了。”
“好。好。我都答應你。”
慕容孤虛心假意的笑了:“好,好,隻要將來我奮鬥成功了,什麼都依你。”
香妃閉著眼睛說:“唉,隻怕好事多磨呢。這十萬八千裏,才走了一停的路呢。”
慕容孤把被子蒙在香妃頭上:“睡覺睡覺。”
月光如水,照著床頭。慕容孤在外麵睡,對著月光,早早睡著了。
香妃卻一聽見鬼書生三個字,立刻心裏焦躁起來,恨不得立刻殺了鬼書生才肯解恨。看這外麵的月光,實在是無法入睡。
卻又坐起來,看慕容孤的臉,越看越發覺著跟過去沒有區別,這如今,是要進城去了,可如何是好啊?萬一參加武舉考試,被那些舊臣看破了如何?這身形,這容貌,這音容,隻怕是去參加報名,就要被人認出來了。
香妃越睡不著,越失眠,竟然焦躁起來,越失眠越發睡不著。
眼看的,都已經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