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書生一邊歎氣,一邊自言自語,出酒樓而去。
公孫甲子在門外伺候,原來公孫甲子在家裏等鬼書生不回來,便不放心,親自過來看。鬼書生上了馬,馬走了一步,鬼書生朝前一跌,差點跌下馬來,公孫甲子扶了一下:“公子,看看,要掉下來了。”
鬼書生卻假裝掉了下來,掉下來的瞬間,卻又站住了,直起腰來,扶著馬:“我沒醉,你放心好了。”
“哦,是啊,沒醉。不過,這天也晚了,回府吧。”
“我知道,管家,這個世上,我死了,都沒有人理我。我沒有親人,沒有孩子,沒有一切,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隻有管家你,心疼我。他們都在罵我。”
“好了,沒人罵你。”
香妃偷偷的打開了窗戶,在窗戶縫隙裏,瞅了一眼。
鬼書生如今的樣子,可真是落魄。
香妃坐下,叫拉姆和旺姆,放下簾子,讓那個彈古箏的藝女,進來問話。
那女子頭一次進入這個房間,心裏十分好奇。看到拉姆和旺姆,一臉顏色的站在左右,倒也十分害怕。簾子後麵的三個人,表情十分嚴肅。
中間那個女子,用一種特殊的語氣,女子從沒聽說過的語氣和語調,問:“剛才,跟你合奏的男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
女子還站著,歪著腦袋看著。
“跪下。”
女子猛聽到拉姆喝了一聲,嚇了一跳,普通跪下。不知道自己那裏錯了。心想,難道這位,這位白紗帳後麵的女子,就是這西來順酒樓的女老板?
“你不認識他,他為何肯為你伴奏呢?”
“這,老板,我也不知道呢。”
“我,可不是你老板,我也是辦事的。”
那女子優雅的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外麵的彈古箏的女子,都看的癡了。好美麗的身影,好美麗的動作,實在太美麗了。
可這兩邊,站立的女子,也實在太凶狠了,一動不動,除了喝,就是喝。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他問我的名字。”
“你說了?”
“我說了,我叫旺兒。”
“哦,還問你什麼了?”
“他還問我,我們酒樓的老板,在那裏?”
“哦,不,他問,我們酒樓的女老板,在那裏。”女子改口說道。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沒見過。”
“嗯,回答的不錯,就是沒見過。別說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女老板。真正的女老板。不過,你回去了,不要說我叫你過來了。否則,你知道後果嗎?”
“後果?”
香妃冷笑一聲:“後果就是,你如果敢對人說,見過我,我就讓你滾出西來順,而且,我保證,這京城哪一家的酒樓,都不要你,你懂嗎?”
“懂,懂。我知道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記得,不要說見過我。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見過我。我也隻是替人做事的。”
“知道,知道。我也隻是個掙錢吃飯的。這西來順的薪水發的不錯,比其他酒樓的高三倍呢。我也不是個傻子。嗬嗬,放心吧。放心。我不會說的。”
彈古箏女子出了門,把門關上了。腦門上,嚇的出了汗,天呀,這什麼地方啊,這女子,究竟幹什麼的,她也是做活的,可看著不像啊。管它呢,如今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掙銀子要緊。不說就不說,說那麼多別人又不給錢錢。
彈古箏的女子,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起住的女子問:“剛才誰叫你啊?”
“沒人叫我啊。”
“那你幹什麼去了?”
“嗬嗬,我去看那個老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