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書生第二天，便又去了西來順酒樓。
每天一下朝，便去。總覺著這西來順酒樓，跟容公子有很大的關係。可說不是什麼關係。
這個月十五又到了，那神秘的美女，據說是皇城裏，跳舞跳的最好的，會出來跳舞。自然是人滿為患。銀子跟水一樣，流進了西來順酒樓。
這天，虎威也在。他父親是大官，他也有功名，自然官高脾氣大。
鬼書生坐在角落裏，公孫德站在一邊。鬼書生叫公孫德坐下。公孫德是公孫甲子的侄兒子，當然鬼書生很是高看他的。
公孫德也明白，公孫甲子在鬼書生眼裏的位置，自然也不會客氣，便坐了下來。
台上的兩個說相聲的，在那裏吵架。
“我說，今天晚上，怎麼西來順，這麼多人啊。”
“那裏啊，我怎麼沒看到啊。”
“不黑壓壓的，坐滿了達官貴人，他們，可都是有銀子的貴人。”
“是貴人。不比你，你呢，比較貧窮。”
“是啊。我要是不貧窮，我怎麼能在這裏，跟你說相聲呢？”
“對啊。因為你很窮，很窮。很窮。”
一個瞪著眼睛，瞧不起的樣子：“你的意思，你很富？很富？很富？”
“我麼，總是比你富那麼一點兒。”
“你富？你如果是富人，你是土豪，你怎麼子台上給我耍猴呢？”
“因為我人品比較大，我願意免費為老爺們。”他給台下作揖。“我就願意免費為老爺們表演。”
“老爺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台下哄堂大笑：“對，是，”大家高喝。
“我看你，不但沒錢，而且沒人品，沒智商。”
“喂，我說你怎麼說話的？拉仇恨啊？”
“拉仇恨？跟你這種沒節操的人，拉什麼仇恨啊？”
“我看你就是拉仇恨，把仇恨拉大了，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拉屁的仇恨啊。如今，拉仇恨已經不流行了。”
“那，如今，流行什麼？”
“如今，流行拉智商。”
“怎麼拉？”
“往低裏拉。”
“哦？”
“你不懂啊？”
“不懂了。”
“唉，也真是難為你了。跟我在一起，你總是那麼拘謹和自卑。你智商果然低啊。連拉智商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詞，你都不懂，真是難為你了。”
一個舉起手來，要打一個，一個直擺手：“別打，別打。我跟你解釋，這拉智商，意思就是把智商拉低了，拉倒一個檔次，然後就可以愉快的玩耍了。就是，把我的智商拉低了去……”
一個真的打了一下。
“你怎麼盡說廢話呢？這不是扯蛋嗎？”
“對啊，你以為你在幹什麼？你就是在扯蛋啊。”一個做了個下0流的動作。
一個追這打：“你這個有錢不學好的，看我打你。叫你扯蛋蛋。”
一個追著一個打，打了幾下，台下哄堂大笑起來。
一個幹脆把一個打翻在地，踩在腳下，然後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兩隻手高高舉起，顯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力量。
兩人站好，一個說：“今晚，最拿手，最好看，皇城裏，最有名的節目，是什麼啊？”
“舞蹈啊。”
“那你還不讓開了去？”
一個踢了一個一腳，一個摸著屁股蛋子朝下走：“好啊，讓去啊。讓開了去。”
兩人下去了。
夜色已經很晚了，西來順酒樓裏，大紅的燈籠和蠟燭火通明，碩大的蠟燭，把舞台照耀的更白天一般。
幾個打扮一樣妖冶的女子，上來，給台上最前麵的蠟燭，罩上了一層紅紗，舞台上的顏色，瞬間發生了變化。那不是星宿海草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