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還在欣賞著寶劍,又揭下綁在馬鞍子上的毛巾,擦拭起來。
“我當然沒有死。你們當人盼著我早死了。虎威大將軍。”
“你們兩個,亂臣賊子。”虎威指著慕容孤和鬼書生罵。
慕容孤冷笑:“亂臣賊子?哈哈,可笑,可不就是溫逸塵和你父親,才當得起這名字嗯。不過,眼下,有一個人也當得起這名字。”
慕容孤下馬,用劍指著鬼書生:“你也當得起這亂臣賊子的名字。你的死期也到了。”
虎威大叫:“殺了他,殺了鬼書生。”
慕容孤看了虎威一眼,“不急,要他死,也要他死個明白。他的命,比你的命值錢。”
虎威掙紮著坐了起來:“哈哈,臨死之前,能看到你們互相殘殺,真是一場好戲。哈哈,我在這世上,吃過喝過,胡作非為過,可就是沒見過你們兩虎相鬥呢。你們一個是香妃的老公,一個是香妃的幹哥哥。好,我倒是要拚著這口氣,看看,你們究竟誰殺了誰,哈哈……”
虎威大笑,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胸前和大腿。一滴一滴,滴落在草叢上。
頭上的蒼鷹,聞到血的味道,盤旋的越來越低了,它們早就恨不得俯衝下來,對虎威一陣撕咬。
幾百隻蒼鷹,如果俯衝下來,幾分鍾,虎威龐大的身軀,就會被吃個精光。
虎威把劍插在自己的腿中間,兩隻手扶著寶劍,氣喘咻咻的看著慕容孤和鬼書生。
鬼書生跪在那裏,抬頭看著慕容孤
慕容孤冷笑:“鬼將軍,要不,你自殘吧。我家香妃說了,要你死,但是要你死在她的前麵。我要殺了你,我還怕我家香妃不高興呢。”
鬼書生聽了這話,感覺萬劍傳心般的疼痛,看來,她是有多恨自己了。
慕容孤看了鬼書生一眼,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狗奴才。慕容家族是養了很多狗,可惜還不如狗忠誠。到最後,都是咬主人的狗。”
虎威大笑:“哈哈,有趣,殺了他。殺了他。”
慕容孤手一甩,劍飛了過去,直刺虎威的脖子。虎威轟然倒下。兩隻眼睛,睜的圓圓的。瞳仁裏,天生的老鷹,似乎越飛越低了,一隻一隻,瞪著凶狠的眼睛,朝他飛了過來……他想躲,可動不了……
慕容孤走過去,拔出寶劍:長劍對著鬼書生:“鬼老師,鬼將軍,鬼師爺,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重逢。沒想到,我們也會反目成仇。你要是還當我是主子,就自殘算了。要是不當我是主子,就起來,我們一較高下。”
鬼書生眼裏含著淚水:“小王爺,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自殘吧。你自殘了,我打完仗了,帶你回朝。讓香妃親自宰了你。”
鬼書生喃喃自語:“事情,不是這樣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們歸來。我曾經派人去南方,看過你們的墳墓,我知道那是假的。三個人掉下懸崖,怎麼會隻有兩個人的屍體,本來就很蹊蹺。後來,你來參加武舉考試。我當天就懷疑你了。我派人去調查過桃花源村了,你根本就不是土生土長的桃源村的人。這些,我都知道。我都沒向任何人說起過。小王爺。”
“不要叫我小王爺。你不覺著,你那天做的事情,很過分。溫逸塵問你,是不是跟隨他,一起幹?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的無比動人。我到死也忘不了。麵對我父親的屍體,你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說,願意效力都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