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行。管家說了算。這樣,也倒省的兩頭花錢。”
老管家一聽,這李姠姠倒也開通,反正鬼府家裏,自己也算一個老人,那邊也一個老人,錢倒是其次的事情,就怕娶進來一個八婆,算計個沒完,光想著把賬本裏的錢,朝娘家拿。
老管家是個精明的人,聽李姠姠說了兩句,便明白了。李姠姠的父親隻有一個女兒,那家裏的財產,到最後還是李姠姠兩口子的。而且,李姠姠的父親,如今還掙著銀子呢,掙的越多,這銀錢最後,還不是李姠姠的?
老管家說了句:“好,那我去叫兩個丫頭,是買呢還是雇呢?”
李姠姠不明白到底是那個好:“老管家是用過人的,到底是買還是雇好?我們家,小本生意,沒買過丫頭呢。”
“哦,夫人,買了就是一本萬利。如果雇了,還怕以後麻煩呢。”
“那就按照老管家的意思。”
“那就買兩個丫頭吧。機靈一點的,手腳麻利一點的。”
老管家出去買丫頭去了,心裏喜滋滋的:夫人不明白,以後生了孩子,家裏全是男人,也不會照顧,找兩個麻利的丫頭,以後還的給鬼家,洗尿布呢。
鬼書生酒醉到中午才醒來。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姠姠,這才明白,昨夜是自己新婚了。
三十八歲的新婚,來的太遲了。
李姠姠伺候鬼書生洗漱好了,便到廚房裏,端了早飯過來,鬼書生吃好。
李姠姠把賬本拿了過來:“老公,你看看,這是老管家讓我看的賬本。”
鬼書生隨手翻了一眼,便不看了。
“家裏的錢,都是老管家管著,我從來不管。”
鬼書生自覺說錯了話了,急忙改了一句:“我哥家的錢,我也不管的。”
李姠姠倒笑了:“你哥和你一個樣。我嫁你跟嫁你哥,一個樣呢。”
“你喜歡我哥?”鬼書生定定的看著李姠姠。
“算不上吧。不過,我很小的時候,就想著這鬼家,京城有名的師爺家呢,究竟是如何的樣子呢?如今,自己真嫁了過來了。”
“哦,那我就是你的,鄰居西家之子,你就是我的東家之妹?”
李姠姠羞怯了:“瞧你說的。”
兩人頓時無語了。
問了打破尷尬,李姠姠問鬼書生,吃好了?
“嗯,吃好了。拿酒來。”
“什麼?昨天剛醉好,怎麼又要醉呢?”
“新婚大喜,能不醉麼?要醉三天才是。”
李姠姠把酒瓶和酒杯拿了出來:“不過,隻許喝三杯。”
鬼書生色迷迷的看著李姠姠:“不錯,這老婆可愛。讓我想起劉伶的老婆。太可愛了。”
“劉伶的老婆,怎麼了?”
鬼書生走過去,手裏拿著酒瓶和酒杯,做在羅漢床上,滿滿的倒上:“酒海不幹,越喝越淹。我給你講閣故事。”
鬼書生自己喝了一杯酒。
“劉伶飲酒過度,害了一場大病。可他還是饞酒喝,於是開口向夫人要。劉夫人很生氣,她把酒倒在地上,摔碎了裝酒的瓶子,哭著勸劉伶道:“夫君喝酒太多,不是養生之道,一定要戒掉啊!”劉伶說道:“好極了,我自己戒不了,隻有在神麵前禱告發誓才可以,請你準備酒肉吧!”夫人高興的說:“就按你的意思辦。”於是,她把酒肉放在神案上,請劉伶來禱告。劉伶跪在神案前,大聲說道:“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鬥解酲。婦人之言,慎不可聽!”說罷,拿起酒肉,
大吃大喝起來,不一會便又醉熏熏的了。”
李姠姠笑了,其實看著鬼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