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子擦了,凳子擦了。又去四處,查看那棵牡丹樹下,有枯枝爛葉,逐一撿了。
香妃麵無表情的回去,便說困了休息一下。王公公和拉姆旺姆都退了出去。
香妃坐在羅漢床上,感覺自己心裏很痛。
王公公講的故事,豈止是街頭巷尾的故事而已,分明就是一段“愛情傳奇”,隻是這鬼書生的愛情傳奇裏,本來的主角應該是香妃,如今卻變成了“他們的愛情”,他們的淒美愛情。
圍繞著那跟碩大的翡翠金鑲玉簪子,竟然有這麼美麗的愛情。
香妃以為那翡翠金鑲玉的愛情,應該是屬於自己的。卻不想,那簪子,竟然最後繞來繞去,還是落進了李姠姠的手裏。
想著李姠姠,每天晚上,從鬼書生的頭上,摘下那根簪子,香妃變覺著心也痛了。
可自己沒有辦法去收拾鬼書生去,他早就死了。活著的,是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麵容醜陋,醜不忍觀。
那個飄逸的鬼書生,早就死了。他隻活在了人們的記憶裏。
李姠姠得到的,隻不過是現在那個醜陋的“兄弟”。
“鬼書生,你好狡猾。我和小王爺上演了一處大變活人的好戲,沒想到,你也上演了一處戲。而且,你贏了。你贏的漂亮。你不但有了妻子,還會有孩子,你可以安穩的過一輩子。守著家產,教一輩子的書。李姠姠可以相夫教子,幸福一輩子。”
香妃越想,越覺著咬牙切齒,剛才的醋意,如今已經變成了恨。
“想的美。如果我愛過你,那你必須是我的。如果我恨過你,那你必須來親自給我說明白,別以為你會演繹死去活來的傳奇。我以前,是慕容府的妃子,小王妃。如今,我是一國的皇後。你,鬼書生,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過你的安穩日子。”
香妃骨子裏的脾氣,忽然便冒了出來。
“對慕容孤,我可以讓他三分。可對你,實在沒必要忍讓。我要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口裏喊著女王。我不能讓我曾經那麼深愛的男人,去伺候她人。”
香妃躺了下去,支著胳膊,靠在枕頭上。
可想什麼好辦法?這計策,必須考慮周全。
宮裏,是不讓普通的男人進來的。禦膳房的師傅,倒不是太監,可惜是出不了禦膳房的,那都是子承父業,對皇家絕對忠誠。
其他就是宮廷樂隊,他們隸屬於戶部,是專門的一個音樂機構。
香妃想到這裏,便笑了:我真是太聰明了。鬼書生,你既然沒死,那好,你不是善於演奏各種樂器?可以拿你進宮,好好演奏。如果你敢說你不會演奏,就殺頭,不但殺你,連你家裏幾口人也都殺了。如果你會演,就承認了你是鬼書生。那你也得死,因為你犯了欺君之罪,冒領了陣亡將士的撫恤金,而且,你領的還是數額巨大的,因為你是按照你的職位,來領取的。
香妃站了起來笑了:“我好聰明。”
“王公公。”
“在。”王公公應聲進了屋子。
“去叫宮廷樂隊的人來,娘娘我想聽曲,聽歌。這深宮大院,日子可真是乏味呢。”
“是,娘娘。”
“回來。”
“娘娘還有何吩咐?”
“去把那幾個可心的妃子,也叫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是娘娘。”
王公公急匆匆出去了。
戶部的衙門,就在皇宮裏麵,辦事的官員看到王公公,十分的尊敬。沒說幾句,便答應了讓樂隊進宮。
臨了,還不忘巴結王公公幾句:“王公公,這如今皇後娘娘要是聽著,曲兒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