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書生低頭答應了一聲:“是。”
“你們兩個,呆在這裏,好好看著他們。”
兩個衙役答應一聲:“是。”
樂官告辭回去。
鬼書生看著兩個衙役,立在門口,搖了搖頭。
進到裏麵去了。
李姠姠嚇壞了,他和父親,從小就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從不得罪人呢,也不去跟官家的人,打什麼交到,如今怎麼會有當官的人,來找到他家呢?
“這怎麼會有官家的人,來找我們呢?”
“他們說,以前鬼書生的簫吹的好,如今宮裏的簫,都沒鬼書生吹的好呢。叫我去吹簫。”
“可是,從來沒聽你吹過簫的。”
鬼書生低頭,想事情:隻怕這次,進去皇宮,是要受欺侮的。香妃本來就恨透了自己,慕容孤也恨透了自己,親口罵自己是賣主求榮的人。我本來想著,先暫時投靠溫逸塵,誰知道卻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不可能。
鬼書生抱住李姠姠:“姠姠,你聽我說。我如果進宮去了,你好好做你一天的事情。叫兩個丫鬟好好伺候你,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生了。”
李姠姠從鬼書生的懷裏,掙脫出來,看著鬼書生:“你說什麼呢?好像跟進去就出不來似的。宮裏的娘娘們,喜歡看雜技的時候,不也經常請皇城裏的雜技團去表演,也就看那麼幾天,看好了,也就放出來了。而且,那些說書的,唱曲的,不也都進過皇宮。去了皇宮,自然是遵守人家的規定就是了。皇宮在怎麼戒備森嚴,斷無一讓人進去,就殺人的道理。”
鬼書生把李姠姠的頭摟在懷裏,閉著眼睛,輕輕撫摸李姠姠的頭發:“嗯,夫人說的有道理。我進去了,無法也就是吹簫而已。如果吹的好了,頂多就是多吹幾個曲子。如果吹的不好,大不了,就打我一頓就是了。”
李姠姠搖頭,從鬼書生的懷裏掙脫出來,抬頭看著鬼書生;“不會的。不會的。”
李姠姠自從懷孕後,鬼書生就跟李姠姠分開睡了。
今夜,鬼書生忽然又陪著李姠姠一起睡覺。
摟著李姠姠睡了一個晚上。
李姠姠分明感覺到鬼書生的擔心。可她依然認為,鬼書生頂多明天早上去,下午就回來了。
鬼書生的擔心,果然變成了現實。
第二天,當鬼書生出現在未央宮的時候,鬼書生的心,碎了。
高高的台階上麵,正中間,端莊的坐著他心裏唯一的摯愛——香妃。有好幾個妃子,坐在兩邊。
王公公給香妃報告:“回皇後娘娘,鬼家的兄弟帶到。”
香妃看也不看,桌子上翻著一本書,那是樂譜,裏麵有《春江花月夜》,香妃在看那譜子。
“叫什麼名字?”
“回娘娘,他叫。”
“叫他自己說。”
鬼書生單腿跪在那裏,低著頭:“回皇後娘娘,姓鬼名書元。”
“鬼書元?會吹簫?”
“回皇後娘娘,會點。”
“那你可以開始吹了。”
鬼書生單膝跪著,開始吹起:
春天的夜晚,一輪明月,冉冉升起,春江水暖鴨先知,幾隻野鴨,在春江裏嬉戲……
香妃越聽,便越覺著這就是鬼書生了。
鬼書生微閉雙眼,美妙的樂曲,讓所有人震驚。
此般仙樂,恐怕也隻有在鬼書生的手裏,能吹奏的出來……
香妃在詫異,為什麼鬼書生如今這個樣子,鬼府裏有人住,慕容孤卻不管不問呢?為什麼?難道慕容孤是想放鬼書生一馬?即便鬼書生如今毀容了,可也不能保證鬼書生已經死了……
慕容孤早就派人調查過鬼府,傳回來的消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