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內務府沒有查是那個太監做的,否則一查,便查到芍藥宮來了。到時候,說都說不清楚。
“周祿海。”
“奴才在。”
“既然你要當男無鹽,本宮就成全你。不過你說的對,你胖乎乎的,站在本宮身邊,倒也十分顯得本宮好看呢。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減肥了。好好往胖裏養著。養的又圓又肥又可愛,才好呢。”
周祿海急忙點頭答應:“是,娘娘。”
“那好,本宮要求你,務必長胖,不許減肥。如果減去一兩肉,本宮就打你十大板。”
“娘娘,奴才絕不減肥。”
敬事房的大太監,拿著行房記錄本,走了過來:“拜見靜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靜貴妃把記錄本拿了過去,斜著眼睛翻了翻:“看看,這都什麼呀。一個月隻來芍藥宮一次。本宮這貴妃當的,可跟普通的妃子,又有什麼兩樣呢?”
大太監那裏敢起來,跪著不動。
“你是死人麼?”
“娘娘吩咐。”
“既然如今,玉妃和桂妃,蓮妃這麼受寵,每個月都去兩次。那你也改給本宮想想辦法。”
“是,娘娘。”
靜貴妃把本子扔到大太監的頭上:“是是,光是有什麼用。快想辦法出來,否則到外頭跪著,別起來了。跪三天三夜。”
大太監磕頭:“娘娘,如今有一個法子了。”
“說。”靜貴妃惡狠狠的罵:“狗奴才,什麼法子,早不說來。”
“娘娘,隻要在皇上翻牌子的時候,把牌子拿掉了,便可以了。”
“那你又有什麼借口呢?”
“娘娘,就說娘娘們,來紅了,身子不適,就可以了。”
“也是。”
靜貴妃說完:“還不下去辦。”
“是是,”大太監拿著本子,慌忙退了出去。
出了門,大太監跟自己徒弟,朝內務府走。邊走邊說:“唉,如今這桂妃娘娘當政,我們日子都不好過啊。”
“師傅,又怎麼了?”
“靜貴妃娘娘的意思,皇上讓選牌子去安寢的時候,就報其他的妃子來紅了。”
“這不是欺上瞞下?”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大太監和徒弟,一邊走一邊商議對策。
大太監說:“就這樣吧。混過一天是一天。”
“這萬一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
大太監站住,看了徒弟一眼:“你說,不讓靜貴妃娘娘歡歡喜喜的,難道不也是要殺頭啊?咱們好不容易熬出頭,到了這位子上,容易嗎?如果不伺候靜貴妃娘娘舒服了,我連先的去送命了。宮裏,說靜貴妃娘娘的俗話,你不知道?”
“師傅,是那句呢?”
“要麼聽話,要麼死人。”
“汗,師傅,這話傳的也太毒了。”
“所以說了。如果我們不仔細著,就是人頭落地了。要麼聽話,要麼死人啊,我也怕噢。”
兩個太監回去了。
靜貴妃心想,隻要自己放了話,不怕他們不聽話。這宮裏,敢違背靜貴妃意願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呢。
靜貴妃如今一心一意想搬進未央宮去住,可是,皇上慕容孤不開口,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靜貴妃再膽子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討個賞。萬一這皇上心裏,還沒有把香妃完全忘記,豈不是找死?
隻是自己也實在沒什麼好法子,能搬進未央宮去了。
未央宮自從香妃娘娘搬了出去,便空了下來,不過裏麵的陳設慕容孤不讓動,誰也不敢去那裏亂動。門口還有太監衛隊大內高手守著。
靜貴妃每次從未央宮門口走過,都恨不得自己就是未央宮的主人。
這天下,沒一個女人是沒有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