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拿了銀子,就把這命送出去算了。”
“大哥,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如今銀子到手。難道還不死?”
地痞老大放下刀子:“怕什麼?今天死了,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四個地痞都放下刀子。
香妃道:“不好,他們要自盡。快。”
說的遲,那是快,太監們急匆匆撲上去,想從他們嘴裏把東西挖出來,可已經太遲了。
四個地痞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香妃轉身回去了。
王公公擺了擺手:“抬出去埋了埋了。”
“是。”
夜幕靜悄悄的,沒有人會關心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隻小舟,空空蕩蕩朝湖心飄去……
第二天,一切照舊。
周祿海打發人去送東西,回來的時候,叫人來回話。
到白鷺洲送東西的人,很快回來了。
“看到香妃了?”
“回娘娘,是王公公收的東西。”
“王公公表情如何?”
“很正常。”
“一切正常?”
“是,娘娘。奴才去的時候,正是香妃娘娘用完了早膳的時候。宮女們正把盤子朝外院拿呢。都笑眯眯的。知道奴才是送東西過去的,因此都衝奴才笑呢。”
“哦。你下去吧。”
靜貴妃和周祿海密謀。
“周祿海,看來計劃不成功呢。香妃那賤人,就是命硬呢。”
“娘娘,這香妃的手下,果然不是蓋的。”
“那是,早就聽說了,當初香妃進宮的時候,伺候未央宮的太監,都是精挑細選的,不但武功好,而且性子好。百裏挑一的。今日一看,果然不假。這一般的殺手,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娘娘,奴才也聽說了,不但香妃身邊的太監功夫好,就連香妃小廚房裏的太監,都是每天訓練的。”
靜貴妃翻了一下眼睛,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友。”
周祿海急忙低頭:“娘娘,奴才無能。”
“不是你無能,是他們四個無能。早就說了,白鷺洲有大內高手防衛,拿銀子的時候,也不掂量掂量。白白的送了狗命。”
“娘娘,要不要再準備一次行動?”
“蠢貨。第一次行動,這麼快就失敗了。再這麼快準備第二次,你是等著那個不願意死的,揭發了你,你才罷休?”
周祿海忽的一下跪倒:“娘娘,奴才愚笨。”
“本宮也就納悶了。怎麼香妃身邊,一個一個,都是得力幹將。怎麼到了本宮這裏,怎麼一個個都是窩囊廢。”
“娘娘,香妃那邊,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靜貴妃更生氣了,拿起雞毛撣子,倒提著,打了周祿海的後背一下:“啊?如今,你越來越會諷刺本宮了。強將手下無弱兵,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當本宮不知道。”
周祿海磕頭:“娘娘,奴才沒那個意思。”
靜貴妃過去,在羅漢床上坐下,把雞毛撣子扔在小桌子上。
大門開著,院子裏的宮女和太監,都聽到了靜貴妃在罵周祿海,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靜貴妃打完了周祿海,又叫幾個奴才進去打罵撒氣。
周祿海是靜貴妃的最可心的奴才了,什麼事情,都告訴周祿海。
周祿海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奴才離不了主子,又能有什麼辦法。主子和奴才,就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同榮同辱,共同富貴,共同死亡。
每個宮的大太監,是不會換人的,跟了那個主子,就得忠心耿耿一輩子。
那個大太監不知道這個道理。
靜貴妃雖然脾氣大,但是對周祿海倒是十分禮遇的。每次賞賜,都是周祿海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