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去眼睛,熏聾她的耳,又迫她喝下啞藥。最後丟入廁中,叫作人彘。實在是悲哉。”
李翠蓮道:“皇上。所以,這宮裏的鬥爭,無所不用其極。這誰是誰非,皇上,不容易分辨呢。”
“哦,你的意思,仿佛我錯怪了香妃?”
李翠蓮嚇壞了,跪下:“還是,奴才不敢亂猜。一切但憑皇上決斷。”
“你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著了。到顯得朕欺負了你似的。”
李翠蓮爬起來。貓著腰站著。
“站直了。”
李翠蓮的腰直了一點。
“再站直一點。”
李翠蓮的腰又直了一點。
“你看看你腰,站不直了?”
“皇上,奴才經常彎腰磕頭,因此就這樣了。”
“以後,站直了。別站在朕後麵,像個駝背一般。”
“是,是,皇上。奴才就怕站直了,皇上賜奴才個大不敬的罪呢。”
“嗯,說的好。以後再讓朕看到你駝背,就賜你個大不敬的罪,罰你一年的銀子。”
李翠蓮站直直的:“是,皇上。隻是奴才站直了,倒像大不敬了。”
“就我們兩個,你駝背啥呢?”
李翠蓮豈是不知道,如今慕容孤十個裏九個半不相信,唯獨自己還算是有點“信任”,這一點點難得的信任,正是李翠蓮的資本,李翠蓮那裏會舍本逐末?去為了討好其他妃子而失去皇上的信任?
在皇上這裏,李翠蓮可以開開玩笑,說說心裏話。但是在妃子們那裏,李翠蓮絕對是“鐵嘴總管太監”。
靜貴妃張玄英恨李翠蓮,恨的牙癢癢的。因為好幾次從李翠蓮的嘴裏,打聽消息,都一無所獲。靜貴妃罵李翠蓮是鐵嘴總管,也當著慕容孤的麵罵。靜貴妃越罵,慕容孤越是喜歡李翠蓮。
靜貴妃越罵,李翠蓮也更加高興,李翠蓮不胖,每次靜貴妃罵鐵嘴總管的時候,李翠蓮總是一副委屈的表情,但心裏卻是喜滋滋的。背地裏,李翠蓮倒樂靜貴妃是個傻子,當皇上的總管太監,什麼事情都要朝皇上彙報,但對妃子們,是可以不彙報的。這可是原則。
李翠蓮一提起古代漢高祖的時候,呂後對付戚夫人的手段之殘忍。倒使得慕容孤有點疑心了,或許,那件巫咒的事情,是自己沒有查清楚?或許,這受害的一方,正是被陷害的一方?
可惜,苦於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也沒什麼證據。
妃子爭鬥,無所不用其極,慕容孤也越來越覺著,後宮不再是平靜的……
十一月的茶花,香滿宮。
荼蘼宮的小主葉小婉,是婉妃,本來就不受靜貴妃喜歡,便有事沒事受到靜貴妃的辱罵,罵婉妃不會伺候皇上,不會伺候貴妃。罵起來就跟罵十二月補進來的花妃一樣,花妃頂了船家女子的位子,冒充進宮,隻有靜貴妃知道。
婉妃聽玉妃和桂妃說,比較起來,還是香妃皇後管理後宮的時候,大家舒適。加上自己的處境和遭遇,便更加憤恨氣靜貴妃來。
十一月,紅茶花,白茶花,粉茶花,紅,白,粉,黃,紫,色色茶花,色色香,開滿了荼蘼宮。正是荼蘼宮的好日子。
慕容孤還未到,靜貴妃已經來了。各宮的妃子看靜貴妃這麼早到,便都不說話,各自吃東西喝茶。
蓮妃不會巴結靜貴妃,因為蓮妃內心裏,自己才是後宮的皇後,中宮的主人。
靜貴妃道:“婉妃,這十一月是茶花之月,這十二名花裏,茶花也是個最不起眼的花。”
婉妃聽的靜貴妃說話,隻好開口:“是啊。婉妃指的是茶花,自然比不過靜貴妃娘娘是芍藥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