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讓香妃住白鷺洲,也沒說早上不用梳妝打扮的。這儀容,嘖嘖,可是夠嚇人的。”
慕容孤聽了,也對:“嗯,香妃,你怎麼不打扮就出來了?成何體統?”
“皇上。自古有俗語說的好,女為知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皇上,香妃已經無心打扮了。因為再不想給人看到那高貴的打扮了,而且也已經沒有那個必要,香妃如今是廢後而已。”
“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靜貴妃在一邊搭話:“皇上,這內務府也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這香妃是不準出白鷺洲的。安排的護衛呢?皇上才醒來,才剛吃飯呢。香妃你也真是的,讓皇上把早膳吃好,再處理事情不遲。”
慕容孤打量這香妃,頭也不紮起來,長長的披著,穿著白色的裙子,而且還一點裝飾也沒有。倒像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倒不像當今皇上的妃子。
“皇上,香妃想回去,到星宿海草原,祭奠父母一次去。請求皇上批準。”
慕容孤那裏知道這香妃的意思,不過這姿態倒是蠻高的。
“嗯,想回去?什麼時候走呢?”
“皇上,今天就走。”
“決定了?”
“是,皇上。”
慕容孤眯著眼睛,打量香妃。
靜貴妃在一邊偷著樂,好呀,好呀,最好這賤人滾的越遠越好呢,最好去了,就永遠別再回來了。
慕容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空氣凝住了。
“朕記得,你的父母,忌日是秋天。”
“皇上,臣妾決定,早日出發。等到了秋天,臣妾也就到家了。”
“香妃。不是朕不留你。如果你想去,你就去。不過,朕的妃子,再無回鄉祭祖的先例。”
“臣妾謝謝皇上。感謝皇上,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香妃給慕容孤深深的行了一個萬福。
慕容孤心裏納悶:“這是如何呢?行這麼大的禮?”
“皇上,那臣妾就告辭了。祝願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保重。”
“嗯。”
慕容孤的頭腦裏,仿佛在演戲一般。這香妃,究竟要鬧那樣?這話說的,好叫人,摸不著頭腦?
靜貴妃麵無表情,心裏喜滋滋的:好呀,好呀,這繡花枕頭進水了,還可以曬幹,這人腦子進水了,喊能曬幹?
香妃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朝外走去,麵帶悲戚的表情……
長發飄飄,裙裾飛揚,或許,今日離開,便再不回來……
今日,便是跟皇上,恩斷義絕之時……
慕容孤眯著眼睛,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眼睛有點花了,香妃是個美麗的女人,單單看這頭發,看這背影,就足以讓人銷魂……
慕容孤問靜貴妃:“她要去幹麼?”
“回皇上,她要回去祭祖去。”
“任性。”
“皇上,香妃就是任性。總以為自己還是皇後,放不下架子。”
靜貴妃給慕容孤的金碗裏,夾了一塊雞肉:“皇上,趕快吃點吧。再不吃,可就涼了。”
慕容孤那裏有心思吃飯。便起身。
出了門,對李翠蓮道:“回勤政殿。”
慕容孤走的飛快,來到了勤政殿裏。坐好。
小太監給慕容孤端上一杯熱茶。然後退了出去。
李翠蓮忽然跪倒,大哭起來。
慕容孤問:“你哭什麼?”
“皇上,您有所不知呢。昨天晚上,白鷺洲桃源小築,發生火災,走水了。把前院後院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的。皇上……”
李翠蓮趴著哭泣:“皇上,香妃娘娘心裏苦啊,皇上……”
慕容孤站了起來:“朕不知道這事情。怎麼都沒有人告訴朕?”
“皇上,奴才昨夜就告訴靜貴妃娘娘了。皇上,昨天夜裏,您喝多了,所以才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