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娶了我呢?”
“娶了你,我就可以出宮了,哈,我就可以安安穩穩出宮,去嫁人了。”
才兒走過去,按住文兒:“叫你嘴硬,我可告訴你,如果那一天,我嫁了太監,那一定也叫你嫁了太監。好歹,一鍋菜,都爛在一起好了。”
“不,我要出宮,出宮找好人家去。”
周祿海在窗戶外麵敲打了幾下:“睡覺了。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小心流氓。”
才兒嚇的,跳上床不敢說話了。
過了許久,這才輕輕的問文兒:“怎麼辦?我們說的話,難道他都偷聽去了?”
“汗。嚇死我了。不會吧。”
“隔牆有耳,以後別在說了。”
“好。好。不說了。”
“早就說了。周祿海的性子,是極其凶狠的。你可別狗眼瞎了,沒事情找事情,你也不是瞎子。”
“凶狠?人家又沒對你凶狠。如果真凶狠,早就打破你的門,上前把你摁住,強奸了你。你不從也沒辦法呢。嗬嗬。”
“胡說。睡覺。”
芍藥宮裏,靜貴妃住在正殿裏,每天晚上,有兩個輪值的丫頭,睡在臥室的另一側的一間裏。
兩邊的廂房,便是太監和宮女的住所。
香妃在準備慶祝生日的事情。
雖然自己在慕容孤眼裏,已經不堪了,可好在有太監已經承認了火災的原因。上次,巫咒的事情,也總算是罰自己在白鷺洲住了這麼久了。而且,香妃也說了,那個事情,不知道是誰陷害了自己。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眼下,最重要的是,重新贏得慕容孤的“心”,即便那個皇上的心思,不在這裏,可也還的好好去“巴結”“討好”,爭取讓慕容孤再把自己的位子放放正。
香妃開始感謝兩個世子,公主在慕容孤的眼裏,不足為重。可是,世子在慕容孤的眼裏,那絕對是第一的。
香妃也相信,如果世子有什麼意外,慕容孤一定會去拚命的。
世子是慕容孤眼裏的寶。
而妃子們,如今多了去了。便逐漸逐漸,變成了慕容孤眼裏的草。
香妃還在等著鬼書生的消息。不知道那個黃河渡口的船家女兒,鬼書生是不是已經帶回來了。
如果慕容孤看到真正的船家女,是不是會發覺,這個世界上,妃子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就是妃子,說不準自己都是假的。
香妃一直在懷疑,那個假的戶部,李大人的千金,就是宰相安排進來的。如果能一口氣,捉住靜貴妃和父親的種種錯處,便可以打擊宰相和靜貴妃的囂張氣焰。
“皇上,多少年前,我們曾經少年。那個少年和少女,已經長大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不過,皇上不要忘記了,香妃依然是愛你的。也希望皇上在寵幸其他妃子的時候,想到我這個結發妻子。畢竟,我才是世子的母妃。”
候補進來的冒充船家女兒的戶部李大人的女兒,被封為紫荊花,花妃。
自從進宮後,便處處依賴靜貴妃,等於是靜貴妃的爪牙。
香妃也知道,憑借現在的實力,也隻能打掉紫荊花花妃,而對於靜貴妃的地位,還不能動搖。
二月的天裏,竟然下起了雪。
牡丹宮後花園的牡丹,白牡丹,有的已經開放了。
白色的大花朵,十分的好看。
滿天紛紛揚揚的雪花,飛落在梅花枝上,飛落在早開的牡丹花上。
香妃去了後花園,靜靜的站在那裏。
這個後宮,看上去,很美,其實,一點也不美麗。
沒有西域草原那麼真善美。
也沒有慕容府,小王府那樣單純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