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孤拉住香妃的手:“是,香妃。香皇後。朕遵旨。”
王公公看著香妃和皇上,如此恩愛,感動的說不出話,在一邊擦眼淚。
拉姆打笑王公公:“喂,這是幸福的眼淚還是痛苦的眼淚?”
“當然是幸福的了。”王公公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在白鷺洲,在冷宮,被火燒,被刺殺,那些過去,怎麼能不掉淚呢。曾經以為,這樣的好日子,再也不會到來了。”
旺姆過去,跟拉姆一邊一個,拉住王公公:“王公公,如此,幸福嗎?”
王公公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你們,別嚇我。”
香妃坐在羅漢床上,樂的看三人熱鬧。
“我們娘娘,你放心好了,不會那麼倒黴的。”
“就是,娘娘從來就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王公公掙脫拉姆和旺姆:“那就好。那就好。這當奴才的,總希望著自己伺候的主子好呢。”
香妃又拿起櫃子上的腰牌:“唉,這病呢,還得繼續裝。這西施美人,有沒有心絞痛,這誰也不知道。這林妹妹,究竟有沒有肺結核,這更不知道了。可是,這兩個美人呢,可都是男人眼裏的美人。男人,都喜歡女人不要太強勢,但也不能太軟弱。總歸,就是撒點嬌,然後賣點萌。然後在陰謀幹的了事。”
王公公笑:“娘娘,奴才明白。就是會撒嬌,會賣萌,會裝瘋,能鬥對手,總是,就是會宮鬥就可以了。”
香妃宛然一笑,舉起長長的袖子,拿起“金腰牌”。
“王公公,又的勞動你了。你去樂府,傳喚幾個樂師來,單要會吹笙的,會吹簫的,會吹笛子的。其他的不要,舞女不要。記得去請老中醫也來一趟。”
“娘娘那裏的話,娘娘有事,吩咐奴才就是了。”
王公公拿了腰牌,彎腰退了出去。
果然,樂府的官員,不敢怠慢王公公,親自點了幾個樂師,跟著王公公進宮來了。
鬼書生則是又偷摸去請老中醫大夫。
香妃把樂隊,安排在禦花園,這樣,就沒人說三道四了。誰願意來聽,都可以。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香妃很大度,不愧是西域的女子。
靜貴妃在牡丹宮外麵,遠遠的看了一眼,隻翻白眼:“什麼音樂療養,簡直就是顯擺。”
靜貴妃是不會去聽的,沒那個心情,去給仇家湊熱鬧,捧人場。
鬼書生進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老中醫給香妃看好,告訴香妃,已經無大礙,不過,還是要切記不要再手刺激。
香妃聽說無大礙,笑了。
賞。
送老中醫出宮。
鬼書生留了下來。
香妃給鬼書生安排任務,務必要那個司天監張大人的腦袋和認罪書。
鬼書生帶著麵具,跪下:“皇後娘娘,奴才許久不曾殺人了。”
香妃走過去,看了鬼書生一眼:“可本宮記得,你說過,為了本宮,你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怎麼,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忘記你說過的話了?”
“可是,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就殺人的事情,奴才不想做。”
“如今,在本宮的心裏眼裏,殺人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
鬼書生跪著,挺著身子。
香妃站在鬼書生前麵,用後背對著鬼書生。
“上次,本宮輕易從皇後的位子上掉了下來,徒然讓天下人笑話。如今,本宮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回到皇後的寶座,怎麼能容忍一切潛伏在黑暗裏的敵人?豈能容忍上次的悲劇,再次發生。”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樹欲靜而風不停。後宮的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