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才的意思,是一定要讓皇上知道,究竟芍藥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出來。百十個奴才和僧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去。這事情,本來就很蹊蹺。”
“燒毀的寺廟,可以重修。譴出去了宮女,可以再選進來。隻是,死去的人,無人報仇了。沉冤一世,倒也無比淒惶。哀哉,蒼生。”
“回娘娘,奴才的意思,是一定要讓皇上知道這其中的變故。”
“可是,皇上未必肯去呢。”
“娘娘,周祿海是狡猾之人,如果不早點想辦法,恐怕夜長夢多。”
香妃閉了一下眼睛:“好吧。你趕緊回去,萬不可讓周祿海死了。那斯,如果死了,就沒有一個活口了。”
“回娘娘,奴才在後花園裏,栽種了幾棵奇異的梅花,花開的晚,花期很長。如果娘娘能說動皇上,倒可以一起去觀賞。”
鬼書生磕頭,退了出去。
香妃閉著眼睛,在思考。
梅花,春末,看花去?
看花去!
香妃決定,請慕容孤去看花去。
香妃精心打扮了一番。額頭上又畫了梅花裝束。
人生,何必恨梅花呢?
梅花其實,與我無仇無恨。
梅花,其實,是老去的一段美好的時光。
活在仇恨裏,不如活在自在裏。
本宮,是皇宮裏,唯一至高無上的皇後。
本應該活的,十分開心才是。
香妃在眾人的簇擁下,來見慕容孤。
與其說是見慕容孤,倒不如說,是等待慕容孤。
慕容孤尚未下朝,如果下朝了,也一定會驚訝。
慕容孤心情不好。出了這麼大的凶殺案,死的還是從皇宮裏出去的太監和宮女,豈能容忍?
慕容孤每天都在督察案件。
可慕容孤的眼睛和耳朵,被宰相堵的死死的。
宰相和眾人,一起封堵了慕容孤的眼睛和耳朵。
慕容孤雖然疑惑,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李道和李建,雖然也在上朝,卻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來。
慕容孤賭氣,下朝了。
“每天問大臣,都是這個結果。難道,就沒有一點其他的線索?”
這世上,誰也不是傻子,誰會辦大事的時候,把尾巴留在那裏,等著人去發現。
靜貴妃不是傻子。
宰相更不是。
靜貴妃的孩子,是宰相大管家,親自找來的。宰相的大管家,已經死了。
安胎的大夫,也已經死了。
接生的婆子,也死了。
活著的,便是宰相和靜貴妃,周祿海。
周祿海一夜未回,靜貴妃已經慌了神了。
如果周祿海出了事情,那麼,怎麼辦?
靜貴妃已經冷酷的想好了辦法。
周祿海死了,孩子如果死了,不就了解了。
為了當皇後,靜貴妃已經想好了辦法。
大不了,這孩子死了。周祿海死了。
死無對證,這世上,也隻有死人不開口。
慕容孤很浮躁和焦毛。
慕容孤怒氣衝衝下了朝。往勤政殿走去。
“這些大臣,眾口一詞,真叫朕焦毛。”
慕容孤怒氣衝衝走在路上。
遠遠就看到,一幫美人,站在路邊。
“那是誰呢?”
李翠蓮看了看,急忙回答:“回皇上,是皇後娘娘。”
“哦?皇後許久都不曾來迎接朕了。”
“回皇上,想必今日,皇後娘娘也知道皇上心情不好,因此特意來迎接,讓皇上開心開心。”
“嗯,也是。這日子過的淡了。朕覺著,以前在桃花源村的時候,朕和香妃倒是無比的貼心。那個時候,她他我我,親親密密的。如今,這住進了皇宮,日子倒不如以前那麼舒心了。”
慕容孤走了過去。
香妃在一邊行萬福:“皇上萬福。”
“嗯,都起來吧。香,怎麼今天來迎接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