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眼睛一轉，笑著問：“那你覺得我的好看？”
“額這個...”張歌又立刻擺出了一副純情少男的模樣。
“我換個問法，除了我的，你還看過別人的？”千仞雪又問
張歌想了想，認真地說：“以前在索托城，和梁老板他們談生意的時候，他們派花魁來勾搭過我，那時候倒是見過一些。”
“一些？”千仞雪心裏一陣不爽，但轉念一想，梁冠南那種生意人，為了商業目的，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也不是張歌自願的。
“都見過誰的？”千仞雪問。
“不知道名字，就是那花魁和一些舞女。”
“好看？”
“說實話，我以前沒看過，但當時沒覺得好看。”
“啊？為什麼？”千仞雪驚訝，花魁都是長相身材氣質俱佳的美人，張歌為什麼會不覺得好看？
“我才十二歲，他們用這種方法對付我，我隻覺得生氣，不爽，還不如多給我點錢。”
聽到這話，千仞雪忍不住笑了，‘還不如多給點錢’穩穩戳中了她的笑點。
想想也是，張歌才十二歲啊，鬥羅人雖然普遍早熟，但也有例外，可能在當時的張歌眼裏，就覺得男女之事沒意思，不如多給點錢還能買很多好東西。
“你啊，”千仞雪笑道，“如果在男女之事這方麵，也像你在生意那方麵精明老成的話，你早就女朋友一大堆了。”
張歌搖頭：“我以前一直覺得找女朋友什麼的，沒有意義。”
“為什麼？”
“你想啊，找一個女朋友，得照顧她，伺候她，她生氣了還得哄，還得給她花錢，還得被她管著很多事不能做，搞不好她還會劈腿，看上別人，然後欺騙我的感情，拿我當傻子耍！沒錯！花我的錢玩我的感情拿我當傻子耍！......”
張歌突然停住了，他都不用去看千仞雪的表情，就知道此刻他的表情一定有些猙獰。
【表情管理大師.exe】啟動！
零點幾秒後，張歌的表情很自然的變成了無奈，無奈地一攤手：“所以，我覺得找女朋友沒啥用，沒啥意義。”
千仞雪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說：“你這麼想也有些道理。”
她表麵平靜，但內心卻掀起了波浪。
剛才張歌臉上顯現出的那一瞬間的猙獰，被她全都看到了。
雖然張歌很快就控製了表情，猙獰很自然的變成了無奈，就好像是他道聽途說然後同仇敵愾一樣，但表情可能會騙人，氣息卻不會。
那一瞬間，他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讓千仞雪渾身一抖。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了某些事，一般人是絕不會顯現出那種程度的殺氣的。
再聯係之前她搜集到的那些有關張歌的情報，仔細一想，這一刻，千仞雪好像想通了很多事。
明明那些女孩喜歡張歌，張歌卻為何無動於衷？
即便是認識最早，關係最親近的小舞，張歌也隻是與她以家人相稱。
‘家人’和‘戀人’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張歌和她們曖昧，卻從不再進一步。
千仞雪之前以為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浪蕩，但現在看來，這似乎更像是一種受過傷後的自我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