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門口,
劉駿一句離間之言,雖然讓很多禁軍不自覺的開始劃水,
隻是宗越畢竟人多,而劉裕這邊又一下子少了劉裕這個金牌打手。
就在劉裕改造之際,
禁軍慢慢的將劉子鸞府中之人,壓製到了院落內。
宗越知道,
今日隻要把院子裏的人殺光,他就是被陛下提拔為尚書令,隻怕都不稀奇。
直閣將軍賣力的衝在了第一個,卻忽然感覺麵前怪風呼嘯,一根巨大的門閂橫著掃了過來。
他心中一凜,大步向後退去,麵前禁軍,瞬間被掃倒了一片。
劉裕一門閂掃出,麵前人仰馬翻,頓時覺得心中說不出的快意,
他認得宗越,
這人乃是來此作惡的禁軍統領,於是又上前一步,右手巨大的門閂從上朝下用力砸去。
這一下砸在了宗越的頭盔之上,把這個劉子業最信任的將軍,半條腿都砸到了劉家前院的青磚中。
可憐直閣將軍,脊椎骨被砸的粉碎,七竅流血,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虎,行啊,那麼多年了,還是當年賭場欠我錢那時候的風姿!”
“不對,我看你比年輕的時候還霸蠻了!”
劉子鸞家中院落的牆上,一個須發皆白,衣裳敞開,足有七十的老遊俠兒,正是當年和北府兵互毆過的京口無賴。
劉裕愛賭,當年沒有發跡之時,沒有少和這些當地的街痞打過交道。
此次穿越而來,再見舊人,別有一番溫馨。
“張猴兒,沒想到你這壞種,居然能夠活到我重孫子這代?”
“哈哈,還看著幹什麼,勞資回來了,快快下來幫忙!”
劉裕稱帝以後,其實回京口的次數並不多。
而那個老流氓眼見劉裕還能認出自己,不禁心中大喜,在院牆之上就到了一個呼哨。
“大夥,這真是武帝回來了,這幾年大家過的憋屈,出來幫忙了啊!”
京口何地?乃是當年北方流民,在江南的安置之地。
南北朝,從西晉的冉閔乞活軍,到北府軍,其實都是鄉黨夥友之軍。
打起仗來都是父老鄉親,這才能死戰不退。
老頭一聲呼哨,體內淌著流民之血的街上百姓,不禁一起大叫起來。
不少年輕人,已經開始滿大街的找家夥了。
元嘉之治以後,天下一日比一日頹萎,百姓謀生艱難。
現在老虎和文帝都回來了,京口百姓,心一下就齊了起來。
宗越被一門閂敲死,本來就是軍心浮動的禁軍,頓時軍心大亂。
現在京口百姓鼓噪,劉駿刀子一般的目光,更是一下下的掃視過來。
宋武帝武力值高,為人俠義,宋文帝心思縝密,宋孝武帝拿捏人心,整人都是頂級的。
這三人在禁軍心中,比起廢柴劉子業,實在要厲害而定太多了。
眾軍彼此對視一眼,幾個校尉,幾乎同時扔掉了手中的兵刃,隻是磕頭高呼“恭迎陛下回朝!”
劉裕冷哼一聲,
將手中的門閂重重矗立在地上,震動整個院落,都好像晃動了起來。
“武帝先祖,現在大勢不穩,我先帶著此軍中當年結交之人,前往府衙,控製住文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