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劉徹的威壓，王莽今日卻像是吃錯了藥。
迎著劉徹的目光，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
他手指身後，
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際，憂國憂民的神態拉滿，話語隱帶金石之音。
“王莽身後的，是孔聖，荀聖，和孟聖！”
“陛下今日和暴秦之皇並列，何以服眾，何以定天下？”
“能安定天下人心的，隻有儒家的仁義禮智信！”
王莽一句話，那是連嬴政的麵子都給掃了。
祖龍本來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劉徹處理自己的家事。
現在被扣了一個暴秦皇帝的帽子，嬴政冷哼一聲，手掌已經扣在了太阿劍的劍柄上了。
他是何人？
王莽要是在秦國位麵，現在隻怕早就已經成了殘屍了。
“大膽賊子，想受車裂之苦？”
“我大秦皇帝何人？也是你儒家酸丁能比的？”
“當年稷下學宮的那些儒生，跪在章台宮前幾日，我祖皇帝什麼時候正眼看過一眼！”
秦皇身後，蒙恬，章邯同時出聲嗬斥膽大的王莽。
霍去病最聽舅舅的話，看出武帝怒極，更是大步上前，拎著王莽的衣領，就把他雙腳提離了地麵。
隻是本來和諧一片的局麵，因為王莽的出現，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看著冠軍侯動手，剛才還擠到了霍去病的身邊，搶著誇讚冠軍侯的幾個老大爺，老太太，
現在則是哭聲震天，跪倒在霍去病腳下，扯著冠軍侯的腿腳。
“侯爺，這是個讀書人啊，”
“王大人，確實是當世聖賢，他每月的俸祿，全部給了長安貧困百姓。”
“此事，城裏誰不知道？”
“陛下，陛下，王莽大人，乃是天地間，那股仁德之氣的化身啊！”
“小人家貧，女兒就在王家為婢女，聽女兒回家說，王莽大人的結發妻子，親母，穿的就和仆役一般，如此儉素，正是聖人之道！”
“還有，還有，王家一個偏門子嗣，調戲了小女，被王莽知道了，不惜了權貴親眷割袍斷交。”
“如此格局胸襟，大人一個讀書人，今日說的話，都是為了天下萬民的！”
長安城本來還在看戲的百姓，這會都有些站不住了。
劉徹毆打劉驁，他們在看戲，趙飛燕姐妹進了木籠，他們還在看戲，現在，則是一起衝了出來。
隨著百姓的躁動，王莽身後的三千太學學子，更是人人露出決然之色，一起喊叫起來
“祖皇帝，嬴政暴君，你們要殺王莽，就先殺了天地間的儒生！”
“長安不過三千，天下還有三萬，信徒更有三十萬，三百萬！”
“殺光了我等，你們再動第四聖王莽活聖人！”
儒生一起狂呼，但卻更加激怒了麵前的三位皇帝。
他們是何人？
史上殺的士人本來就不少。
朱元璋剝皮的，全是狀元探花，劉徹，更是屠戮大臣，宛若殺雞宰狗。
至於嬴政？
焚書坑儒這四個字，那簡直就是活字招牌。
三皇哪裏是受人脅迫之人，幾乎同時開口喝道：
“別說你們這三千人，就算殺光三百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