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青雲也好奇的走了過去,龍向陽拉了他一把,努努嘴:“先別過去,方義在那。”
苟青雲一聽“方義”的名字,心頭的戰鼓瞬間擂響。
他和龍向陽一起縮在角落裏盯著方義,隻見他穿著一套酒紅色的正裝,頭發抹了油朝後倒著,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著還是人模人樣。
苟青雲問:“你說,他是來玩的,還是衝著陽壽來的?”
龍向陽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冷笑道:“還用猜嗎,他再有名氣也不過是個律師,以他的地位想要上這艘船可難如登天,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跑到這來的。”
苟青雲想到方義去過馬正忠的追悼會,於是把自己在電視上所見到的跟龍向陽說了一遍。
龍向陽分析出來:“那就是了,馬正忠有幾個兒子,他這突然死亡,遺產肯定就成了香餑餑,方義多半是攀上其中一個才有機會來到這裏。”
苟青雲摸了摸下巴:“那我們就得小心了,他這種人是敵是友都很危險。”
“不錯,”龍向陽讚同道,“我們先別過去,看看他想幹什麼。”
除了龍向陽和苟青雲,整個宴廳的人都興致缺缺。
隻因舞池正中間放了一具棺木在那,在場的人都有些忌諱,偶爾有幾個硬著頭皮去跳了跳舞,但很快便退下了。
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宴廳的人越來越少,眾人逐步轉移到了餐廳,那裏沒有棺木這種晦氣的東西,又是另外一幅天地,歡樂的氣氛很快又重新歸來。
苟青雲和龍向陽坐在宴廳的角落,甚至能聽到餐廳的陣陣歡笑聲。
宴廳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苟青雲和龍向陽還有哈哥。
他們這才起身,朝著舞池中間的金棺走去。
那金棺被放置在一大串奢華的水晶吊燈之下,燈光一照,金光閃閃。
即使裏麵存放得有屍體,也會讓人想要將那金粉刮下一層來。
苟青雲用手摸了摸,冰涼堅硬的手感,他驚訝道:“居然是純金的。”
龍向陽的注意力沒在“金”上,他沿著金棺轉來轉去,看了很久,才開口道:“這金棺有問題。”
哈哥趴著身子,將鼻子湊近金棺底部嗅了嗅,隨即“汪汪”叫了兩聲。
苟青雲:“怎麼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龍向陽在哈哥身旁蹲下來,歪頭一看,皺眉道:“果然,這金棺裏的東西不一般。”
苟青雲被他勾起了好奇,也學著他的樣子蹲下來,歪著頭往下方看了看。
就見那處用紅色的墨水,畫了一個圓。
那圓像是用圓規輔佐畫出來的,特別標準,就苟青雲的話來說,不是三十年的地理老師,絕對畫不出這麼標準的圓。
但這會兒苟青雲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他請教龍向陽:“這圓是什麼意思?”
龍向陽給他解釋:“圓代表著大乘圓滿,向來是修行者所用的特有標誌,也就是說,這金棺裏的,應該是個修為道行很高的人。”
苟青雲:“會不會是巧合?”
“不會,”龍向陽搖頭,“普通人逝世,不是將屍首運去殯儀館,就是請懂行的人來家裏超度,無論是在殯儀館還是自行超度,都不會在棺木上用個朱砂畫這種符號,要知道,修行者留下這種符號是為了下一世積累這一世的功德,爭取早日得道成仙,普通人給自己留這種符號,那麼到了閻王殿上,被那凡塵鏡一照,那就是欺騙閻王的惡行,惹怒了閻王別說投胎了,怕是還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所以沒人敢去觸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