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曆匆匆趕往徐青辦公室。
現在，他滿腦袋的疑問，隻想弄清楚南航在搞什麼鬼？
好端端的，怎麼就把大一大二學員送過來，不怕出問題嗎？！
旅部，徐青正坐在辦公室裏，低頭批閱文件。
五十出頭的他，兩鬢已經泛起斑白。
常年的工作壓力，讓他這個第5航空旅旅長，日夜操勞，很少有時間好好休息。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羅曆火急火燎的推門進來。
見旅長正在伏案工作，也顧不得其他，徑直開口道：“旅長，我有急事要問！”
徐青頭也沒抬：“說！”
“那幾個南航來的學生，怎麼安排啊？”
羅曆苦著臉，愁眉不展。
徐青手下筆一頓，奇道：“我不是交給你了嗎？怎麼安排歸你管！這點事情還來問我？”
“旅長，您走的時候，可沒告訴我，他們當中還有大一大二的啊！這……這很麻煩，咱們部隊從沒出現過。”
羅曆急不可耐道。
“很麻煩嗎？我怎麼不覺得？”
徐青表情平淡，果然，他早已經知道了，靠在椅子上淡淡看向他：“不要看輕了他們！特別是那個大一的學生，這種妖孽，不能用常理來渡之。”
啥？
羅曆一呆，他還是頭一回，聽到旅長用‘妖孽’去形容一個人！
以他對後者了解，似乎不可能去說出這種話。
以前，旅長去評價一個人，都很保守，就拿大四的宋喆峰來說，他的飛行天賦很出色。
可旅長，僅僅隻是誇讚了一句‘優秀’罷了！
妖孽？
要不是親耳所聽，羅曆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詞，是從旅長嘴裏說出來。
而且，還是誇讚一個大一的學生？
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忽然想到，淩霄剛剛說出殲8時實操的表現，羅曆猛一激靈，那小子的來曆……
怔了怔，羅曆趕忙問：“旅長，真要給他們飛教練機？”
“不然呢？”
徐青反問：“我讓你收下他們，自然是該經曆的都要去經曆！但不要急，畢竟第一次飛真機，安全措施還是得做好。”
羅曆一個頭兩個大。
他沒想到，旅長竟真的同意了！
似乎又想起什麼，說道：“我聽他們說，還有一個什麼特殊的考驗？難不成……是飛教練機？”
徐青搖搖頭，臉色漸漸嚴肅下來：“不！這是兩碼事！”
哦？
羅曆眼神一亮。
聽旅長話裏有話，像是知道些什麼，忙問：“那您知道那個考驗？”
他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考驗，居然讓南航打破規矩，把一幫大一大二的學員送到部隊？
徐青沒有回答。
轉過身，從辦公櫃裏，鄭重拿出一疊紅頭文件，遞給了他。
“自己看吧！”
羅曆狐疑接過，當剛看到文件樣式之後，眼瞳徒然一縮。
紅頭文件，蓋著政府和軍方的鋼印，下方，有南航校長和軍方幾位大佬親筆簽名，外麵是保密協議。
這份文件分量，可想而知！
羅曆深呼吸，顫抖著手翻開頁麵，隨著往下看，他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則完全陷入了一片震撼中。
顯然，這份文件裏有著令他極其驚駭的東西，甚至看完之後，久久不能平複。
過了半晌，他木然的神情才微微有些變化，啪的一聲，合緊文件。
似生怕被第三人看到，盡管房間裏，隻有他和徐青兩個人！
消化一下自己看到的內容，他抬眼望向徐青，澀著嗓音問：“旅長，這是真的？他們……真的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