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陸寒堯,蘇梔心裏的悶氣也被勾了起來,也沒注意到蘇樂軒的神情。
“堂姐。”
“嗯?”
“你有空的話,多關心一下堂姐夫的身體。”
這句話聽起來沒什麼,就像一句普通的關心,可蘇梔本就懷疑陸寒堯對自己有所隱瞞,如今蘇樂軒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她無法不多想。
蘇梔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對方,“小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蘇樂軒微微垂下視線,沒與蘇梔對視,臉上的微表情預示著他內心在掙紮,似乎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
“小軒,紙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能隱瞞一時,但無法隱瞞一輩子。”
蘇樂軒輕歎一口氣的抬起視線,“堂姐,如果有些事,堂姐夫選擇不說,那也一定是因為愛你,除此外,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蘇梔不知道蘇樂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的意識回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偌大的別墅幽暗而寂靜。
她一個人坐在陰暗的客廳裏,看著從陽台玻璃門透進來的微光,臉上一片冰涼。
蘇梔慢慢的上樓,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蘇梔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在夢裏,她看到陸寒堯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瘦骨嶙峋的身形,一切都預示著他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
也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陸寒堯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子如寂靜夜空,深沉而孤寂的望著她。
寒堯。
她想開口喚他,可嗓子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堯爺,該吃藥了。”
王元青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將一杯水和各種顏色的藥丸遞到陸寒堯麵前。
陸寒堯看著對方,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低啞的嗓音透著幾分歡愉。
“我夢到知知了。”
王元青已經忘了有多久沒見過自家爺笑了,可偏偏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僅僅因為夢到了那個人。
王元青的雙眼不可抑止的泛紅,喉嚨裏發出一絲嗚咽。
陸寒堯沉浸在幸福的夢境中,蒼白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明亮的光彩。
“夢裏,我和知知結婚了,我們生了三個兒子,老大小名叫豆豆,老二和老三是雙胞胎,小名分別叫星星和想想。
老大的小名是知知取的,我生日的時候,知知送了我一隻品相不錯的翡翠豆玉墜,我總說它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她總是否認,可懷上老大後,她卻給老大取了豆豆的小名。
老二老三的小名是我取的,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知知就是我的理想,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服過藥後,陸寒堯坐著輪椅來到書桌前,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張幹淨的信紙,提筆在紙上慢慢寫下:
知知,我終於又夢到你了,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美好,我寧願相信那才是我們的一生,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能早一點遇見,我一定會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你,牢牢的抓住你的手,死也不會再鬆開。
如果有來世,我們定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知知,最近偶然在書上看到了一句話,我想說給你聽。
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
“知知……”
在溫柔的呼喚聲中,蘇梔驀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男人熟悉而深邃的臉龐,她控製不住的潸然淚下。
“我就晚了半天過來,就哭成這樣,好吧,是我錯了,老婆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望著男人春風含笑的眉眼,感受到對方指腹和掌心的溫度,蘇梔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對方。
“寒堯。”
“我在。”
“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我愛你。”
陸寒堯什麼也沒說,但摟著她的雙臂卻加重了力道,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揉進骨血之中。
“陸寒堯,我愛你,無論過去,現在,將來,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完)—
這世上,除了生與死,其餘都是小事,願我們都能珍惜當下,好好生活,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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