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閣內,林噙霜是越想越不對勁,看著一旁的雪娘,她有些不安的說:“你說,那小賤種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雪娘搖頭,趕忙說:“不可能,他當時還剛剛出生,明蘭也還隻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都過去這麼些年了,兩個人又怎麼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嘴上這樣說,但林噙霜心中卻依舊十分擔憂,想要裝病推脫不去,但想盛長槐是神醫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總不可能將我給殺了吧,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他老子的寵妾,他不敢對我不敬!”
…………
葳蕤軒中,王若弗正在幫盛長槐收拾東西,一旁的劉媽媽見四下無人,趕忙對王若弗說:“小姐,老太太說她想把六小姐記在您的名下,既然如此,您為何一不做,二不休,將七哥兒也記在您的名下了?”
此話一出,王若弗臉上頓時寫滿了不悅。
“長槐本來就是我生的,你若是再說這些,別怪我不講情麵!”
王若弗自然想將盛長槐記在自己名下,可若是真這樣說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長槐,說他不是自己生的嗎?
雖然心中知曉,長槐肯定知道自己生母是誰,但若是直接和他說,王若弗心中就感覺很難受,宛若刀割!
這也是王若弗明知道和長槐提一嘴就能將他記在自己名下,卻不願說的原因。
見王若弗如此,劉媽媽也沒再多說什麼,歎了口氣後,就幫著王若弗收拾東西。
…………
翌日,一切收拾妥當後,盛長槐就讓盛老太太身邊的得力助手房媽媽去林棲閣內盯著林噙霜,等到了汴京碼頭,上了船後,這才鬆了口氣。
“顧二哥,等到了船上後,你幫我好好盯著那林氏!”
顧二剛才就瞧著不對勁,不懂為什麼盛長槐會一直盯著自己父親的小妾看,心中還在想這長槐莫不是起了歹念。
那林氏雖然瞧著風韻猶存,但年紀終歸是太大了些,更是他父親的愛妾。
現在又見盛長槐讓自己好好盯著她,顧二忍不住規勸盛長槐說:“天下美女多的是,長槐你前途遠大,千萬不要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滾!”
盛長槐自然聽出了顧二話裏的意思,見他這樣說,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若不是自己打不過他,盛長槐真想踹他兩腳。
“亂想什麼,林氏和我有大仇,我得到了可靠情報,得知當年我小娘之所以難產,全都是因為她害的。
若不是顧二哥你及時請來了大夫,很可能會一屍兩命,你也就見不到我了!”
聽到盛長槐這樣講,顧二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長槐這是在為母報仇,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幫他一二,而且這次離開汴京去禹州練兵也是以他為主,我絕對不能丟了他的名聲。”
想到這裏,顧二趕忙跑上船,帶著石頭一起靠近林噙霜的房間。
船離開岸邊後不久,明蘭站在船上,看著汴河水,麵無表情的問盛長槐說:“七哥兒,你準備什麼時候為我們的小娘報仇啊?”
“再等等吧,還沒離開汴京,人就死了,說出來多少不好聽,等到了半道,就說她病死了,如此一來就不會再起什麼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