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莊園的宴會定在傍晚時分,雖然下午也有茶會的活動,但柏妮絲自然是選擇能不去就不去,因為她賴床的毛病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午餐過後的一段時間,柏妮絲也一直賴在自己柔軟的床榻上,本傑明在其間敲了幾次她的房間門,但都無濟於事,直到窗外的貓頭鷹第十六次敲打她的窗戶…
柏妮絲隻感到一陣無語,隨意的用咒語炸開了窗戶,棕色與白色相間的貓頭鷹好似受驚後的惱怒一般,將信封隨意一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用咒語將碎落一地的玻璃殘渣掃開,拿起那張還噴著香水,看起來精美絕倫的信封一看,上麵依舊如記憶中那般,印著:蕾拉·沙菲克的名字,本傑明的那位可愛的迷妹小姐。
“本傑明·奧斯頓!!”柏妮絲利用與他能夠互相感應的戒指,感受到了本傑明正在樓下的沙發坐著,便幻影移形閃到了他的麵前。
“怎麼?舍得起床了?”本傑明挑眉問著,像是已經習慣了柏妮絲的脾性。
“為什麼沙菲克給你的信,一直送到我房間?”柏妮絲氣衝衝的坐在他的旁邊,端起那杯艾比在午餐時為她準備的拿鐵,雖然已經冷掉了。
“或許它不認識路?”本傑明挑眉這樣說著,當然、他並不會告訴柏妮絲,是他讓蕾拉誤以為他的房間,在莊園三樓的第二個房間的。
畢竟在霍格沃茨待久了,似乎柏妮絲的生活早已漸漸並不與他息息相關了,本傑明在那某一刻,竟忽然有些…懷念她以往,隨時炸毛的日常了?似乎那才是真實的柏妮絲·西萊斯特。
如同一隻脾氣暴躁、耀武揚威的赤狐。
“消消氣,嗯?”本傑明見她似乎是真的有些疲憊了,又稍稍靠近了些,柏妮絲未施粉黛,漂亮的狐狸眼,因睡眠質量不足,而泛起淡淡的紅,有種若有若無的破碎美感。
“哎…等會穿啥好呢?不想打扮。”柏妮絲這樣抱怨著,她的腦袋依舊是一片空白,她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些什麼,並不是因為日子一天天過去,而淡忘的那種遺忘。
像是…被施了類似於遺忘咒的咒語。
她回憶起過往,大致是從和本傑明關係越發融洽開始,才漸漸變得清晰了些。
“還記得我之前送你的那套禮裙?”本傑明這樣問,雖然其實他並不指望柏妮絲記得它了,果不其然,少女想了想,隨後搖著頭疑惑的盯著他。
也是,按照當時的時間線,柏妮絲的記憶自然是模模糊糊的。
“什麼禮裙?”柏妮絲問。
“沒什麼…一條裙子而已,你忘記了。”本傑明若無其事的這樣說著,可他的眼眸裏分明蘊含著某些情緒,像是無法對柏妮絲說出口一般掩蓋著。
他起身去了一個房間裏,那裏麵大致都是柏妮絲不怎麼穿的飾品、或是衣服一類的,總之不太起眼的東西,都一律被雜亂無章的堆積在那兒。
可本傑明送的東西,柏妮絲從不會這樣隨意的對待,好歹是朋友…並且她從沒有過本傑明送她裙子的記憶。
“時間也差不多了、試試這條?”本傑明看了看手表,隨後又將那條,被保護得很好的裙子遞給了她,是一條酒紅色的魚尾裙,抹胸部分是由一朵朵、仿照得栩栩如生的玫瑰堆積形成,下擺雖然並不隆重,但卻盡顯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