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許兒一直冷眼旁觀著這幫蛀蟲。
聽到朱瞻圻有令,指著汪有道責問:
“去年你看中一個有夫之婦——戚門秦氏,想買過來做你的第十三房小妾,奈何夫家不肯,你便指使閻聚財暗中毒殺了戚家滿門十三口!”
“沒想到的是秦氏是一位貞潔烈女,抵死不從。你又暗中操作,將毒殺戚家滿門的罪名硬生生安在了秦氏頭上,如今的秦氏正在揚州牢等著秋後問斬。”
“是也不是!”
王許兒氣的咬緊牙關,穩定了一下心神接著說:
“今年三月你過五十大壽,眾鹽商紛紛致賀,收受的珍奇古玩無數!更可惡的是鹽商們為了滿足你變態的需求,一口氣送了十名‘揚州瘦馬’,其中有幾個還是強搶過來的良家姑娘!”
“那些姑娘的家人上衙門告狀,現如今都被你關在大牢!”
“是也不是?”
王許兒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磁性,但汪有道聽在耳中宛如黑白無常的催命符。喵喵尒説
汪有道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但還在狡辯。
“欲加之罪!我冤枉!”
朱瞻圻向王許兒使了個眼色,王許兒會意。
“羽林衛士何在?”
這次查到了汪有道與鹽商勾搭成奸的罪證之後,王許兒特地將城外兵士帶了過來。
聽到號令,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羽林衛士瞬間擠滿了房間。
“聽令,將兩淮鹽運使汪有道押解回京,交由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
此話一出。
汪有道胯下黃色液體順著褲腳流了一地。
進了錦衣衛的詔獄,不死也得脫層皮!
看著汪有道的窘狀,朱瞻圻蹲下身子饒有興趣地揪了揪他的山羊胡子。
“汪大人,你想要的證據,在錦衣衛詔獄都會看到的,放心,我決不食言!”
“帶走!”
留下的鹽商們徹底傻眼了。
來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一轉眼功夫,回不去了!
朱瞻圻換上一副笑臉。
但此刻他笑的有多真誠,鹽商們心裏就有多恐懼。
“列為,捐錢的事你們看該如何呢?”
吳德腦子最活泛,心知現在的局麵不大出血是不行的。
“殿下,我等徽商願捐!”
“請殿下說個數目,小人這就回去安排籌款。”
說完向閻聚財使個眼色。
閻聚財曆來有著摳門的傳統,加上其體型肥胖,就連鹽商們的圈子裏都給他起了一個“閻貔貅”的雅號。
見閻聚財一直不表態,朱瞻圻笑了笑,淡淡說道:
“徽商兩百萬兩,晉商兩百萬兩,其餘散商一百萬兩。”
“五百萬兩,少一分休怪我翻臉無情!”
聽到五百萬兩,閻聚財開始犯渾,高聲吆喝起來。
“五百萬兩?我之前得到的消息一共才二百五十萬兩?”
朱瞻圻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尊貔貅,略帶挑釁說道:“不錯,之前的確是二百五十萬兩,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之所以臨時起意,主要是這些奸商所做之事太過傷天害理,尤其是這個閻聚財,身上背著好多條人命!
但在閻聚財看來,讓他破財等於殺他父母!
“殿下,我們做鹽商的的確能掙到錢,可這些錢也沒全進我們的口袋啊!”
“實話說,我掙的這些錢別說各級官員,就連皇太孫殿下都拿過我不少,殿下看在太孫麵上能否通融一下?”
看到閻聚財如此頑固不化,尤其是還牽扯出皇太孫,朱瞻圻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