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像是被打開了什麼刺激性開關一般,突然高聲打斷你,“你要是想把我推給別人,你、你想都不要想!”德拉科急得都有些結巴,他的語調裏甚至還裹著濃濃的委屈。
“嗯?”你有些疑惑,德拉科是怎麼知道你要說什麼的?
“你休想把我推給別人!”德拉科憤怒地說完這句話後不由分說地一口咬在了你的肩頸處。
“啊……”德拉科這死小子嘴底下沒個把門的,這一下咬得你渾身顫了兩下,你不由自主地揚起白皙的脖頸輕呼出聲。德拉科一翻身把你壓在身子底下,逮著你的嘴巴就是一頓亂啃。
“唔——”你覺得他現在就像是瘋了一樣,可你也沒說什麼別的話吧,“萬一”的話都不能說了?你費力地推開他,坐起身用手背擦著微腫的嘴唇帶點怒氣問道:“德拉科你發什麼瘋?我就隻是做個假設啊!”
借著屋內柔和的光,你發現德拉科的眼睛裏晶晶亮亮地在閃,很快,那些晶亮便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你……你怎麼哭了?”你又震驚又無措地想安慰他,可德拉科卻蜷著身子躲開了你。他環抱著自己的膝蓋縮在床角,頭埋在臂彎裏,金色的頭發撒了一膝蓋,整個人微微地顫抖著。
你舔了舔還在發疼的嘴唇,一股甜甜的葡萄酒味充斥著口腔。
除了窗外烏賊觸須拍打玻璃的聲音,整間寢室隻有德拉科極度壓抑情緒的啜泣聲。
“我不說了……你別哭了……”你小心翼翼地挪到德拉科身邊,張開雙臂把他抱在懷裏。
德拉科依舊沒有回話,你輕輕說道:“我一定好好活著,我不舍得你再這麼擔心我了,放著馬爾福夫人不做,我沒事了尋死做什麼?馬爾福莊園不香嗎?”
德拉科抽著鼻子抬起臉看你,他的眼眶紅紅的,像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我隻是想說,要是真有不可測的因素發生,我不希望你永遠沉浸在失去我的悲傷裏。”你再次嚐試和他溝通。
“不要。”德拉科帶著重重的鼻音哼哼道,“我不要和別人結婚生子,我就要你。”
你愁苦地歎了口氣,靈光一現,打算曲線救國:“我沒說讓你和別人在一起啊,我有什麼疾病嗎?自己的男朋友,未來的丈夫,推給別人做什麼?我才沒有這麼大度好嗎?”德拉科被你說得一懵,你見這條路可行,便趁熱打鐵勸道:“我隻是想讓你過好自己的生活,萬一我出了什麼事,你別總想著報仇這種事,你報了仇我也活不過來,何必把自己搭進去。至於你說的什麼和別人結婚,你想都不要想,我要是死了,你就給我單著吧!”
德拉科被你最後一句話噎得不輕,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你不打算再把我推開了?”
“你隻能是我文家的人!”你學著德拉科的語調,仰著脖子說道。
德拉科狠狠地吸了兩下鼻子,抹了把眼淚縮到被子裏背對著你不再說話。你本來還想問他在你昏迷期間是不是受傷了,現在看這架勢也是問不了了,算了,回頭再說吧。
你鑽到被子裏,麵朝德拉科躺好。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劇情自動發展到哈利前往神秘事務司取預言球,到時候找個借口跟著一起去就是了——如果能不讓盧修斯入獄,那德拉科未來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你看著德拉科的後背正天馬行空地想著,他突然像個秤砣一樣,重重地翻過身把你圈在懷裏:“睡覺。”
“嘻~晚安,親愛的。”你往他懷裏拱了拱,伴著琥珀木香安心地進入夢鄉。
〔清晨〕
“你今天準備做些什麼?”德拉科一邊站在鏡子前係著襯衣扣子一邊問你。你看了看他身上那件熨燙平整的白襯,低頭扯著自己已經滿是褶皺的襯衣嘟囔道:“我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德拉科抬手抓抓頭發,整理了半天的儀容儀表,最後用魔杖對著自己那腫成水泡的眼睛甩了幾個消腫咒:“那我帶你去有求必應屋,你可以在那裏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你幫德拉科把校袍穿好,整理著帽兜問他:“說起來,新鮮勁兒過去沒?你真打算讓我一直住你這兒?”
“這裏不夠你睡嗎?”德拉科挑起眉毛反問你。
“可是很不方便誒……”你噘起嘴嘟囔著。
德拉科一把取下掛在門口衣架上的單肩包,牽過你的手笑眯眯地說道:“那你今天的行程需要再加上一項——收拾行李。”
……
你十分無語,但又心知擰不過他,隻好長歎口氣推著他的後背催促道:“趕緊的,上課去吧!我去收拾行李。”
德拉科見你毫不反抗,笑得更加開心了,他半仰著頭安排著:“那等我下課,我們八樓見,我帶你體驗一下級長盥洗室的福利。”
說是收拾行李,你也不能真的把衣服全都搬到德拉科的寢室裏。挑挑揀揀也就裝上兩件貼身衣物和睡裙,之後鬼鬼祟祟地仿佛做賊一般飛快地溜到德拉科的寢室裏。嘖,還是太羞恥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好端端的怎麼就發展成同居了呢?
你按照約定等在八樓的有求必應屋外,在你醒來之前,D.A.軍就已經被捕,所以現在有求必應屋又恢複成了無人問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