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如果是在家裏,街道上早已經冷冷清清了,也隻有在上海這個國際性大都市裏才會如此熱鬧,這裏好像沒有黑夜,也永遠不缺乏喧囂,無論什麼時候總是一片繁華的景象,馬暢漫步在街道上,旁邊的酒吧裏傳出一陣陣刺耳的搖滾樂,混合著無數男男女女的尖叫聲,馬暢搖了搖頭,就在不久前馬暢還想再這裏醉生夢死,可是經過和王潔的一席長談,馬暢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就像一個光著腳的乞丐,當他看見穿鞋的人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很慘,似乎天下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他的頭上似地,如果他這個時候又看見一個沒有雙腳的人,那麼他的心境就會又發生改變,和沒有雙腳的人一比較,他就會感覺很慶幸,馬暢此時的心情就好比是光著腳的乞丐發現了沒有腳的殘疾人一樣,他感覺自己所遭受的困難和王潔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人就是這樣,我們往往是在和他人的比較中來定位自己的幸福程度。
馬暢又拿出王潔給他的名片,粉紅色的上麵還有淡淡的清香,內容很簡單,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想起王潔,馬暢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唏噓,他雖然不太了解王潔,但是感覺上她應該是一個好人,否則也不會再第一次見到馬暢就承諾給他一份工作,馬暢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無緣無故的受到別人的幫助總讓他心裏有一點過意不去,他打算明天繼續去找工作,是在找不到,沒有辦法隻好去投奔王潔了,有了計較,馬暢的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他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前麵不遠處的站牌走去,這時候街道上除了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已經很少了,就在快要到達公交站牌的時候,馬暢突然聽到做前方的胡同裏傳來一陣陣的爭執聲,馬暢抬眼一瞧,原來是兩個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和一個小太妹似地女孩正在拉拉扯扯,馬暢遲疑了一下,覺得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混口飯吃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趕緊搭車回家吧,於是馬暢假裝沒有看見繼續邁著八字步不緊不慢的走著。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王依依正在滿心焦急的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剛好看到前麵不遠處又一個青年正邁著八字步不緊不慢的走著,於是靈機一動朝著兩個小混混喝道:“你們在動手動腳我叫人了,我男朋友就在前麵找我呢,我警告你們他可是學過散打的,你們這樣的十個八個都不夠他打的。”兩個混混一聽,也是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王依依連忙尖叫一聲:“救命啊老公!”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馬暢,他本來是不準備多管閑事的,可是聽到王依依那聲高分貝的尖叫也是吃驚的看了過去,剛好又被那兩個小混混看到了馬暢麵露吃驚的神色,兩人心中已經信了八分,王依依瞅準這個空擋,用上吃奶的勁狠命的朝離她最近的混混襠下踢了一腳,這一腳也被馬暢原封不動的看了去,直覺的額頭冷汗嗖嗖的往下冒,那個吃了王依依一腳的小混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身子嘣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王依依瞅準空隙,一路發足狂奔,朝著馬暢跑了過去,到了馬暢那裏連忙躲在了馬暢的身後,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一般,哪裏還有剛才那一腳的彪悍。
馬暢這個時候已經有點頭疼了,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啊,我好好的走我的路,你們繼續你們的幹嘛把我扯進來,不過馬暢還來不及抱怨王依依兩句,另一個小混混已經發現了王依依已經跑了,不過當時事發突然,也沒來得及阻止,現在看看躺在地上的兄弟,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在慶幸的同時也為了這位倒黴的兄弟感到窩火,隨手把藏在懷裏的匕首拿了出來,惡狠狠地朝馬暢奔了過去,馬暢連忙把王依依往身後一推,側過身避開了一刀,雖然王依依將馬暢當成了冤大頭,不過有一件事倒是沒有蒙錯,馬暢在大學期間確實參加過武術協會而且還拿過獎呢,伸手自然不差,不過這種街頭小混混顯然也是經常和別人打架鬥毆的角色,伸手自然不差,而且還有匕首,更加難纏,二人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王依依站在旁邊看的倆眼放光,唯恐天下不亂的叫道:“揍他,揍那個小雜毛,毛還沒長齊竟然想吃姑奶奶的豆腐,把他打得滿臉桃花開,否則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馬暢聽的頭大如鬥,一邊躲避不是劃過來的匕首,一邊還要承受王依依的語言轟炸,真是苦不堪言,不過那個小混混顯然比馬暢好不到哪去,本來馬暢的伸手就不俗,他是越大越沒底氣,那邊還要承受王依依的冷嘲熱諷,直氣的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不留神鼻子上就挨了馬暢一拳頭,頓時眼前一黑,隱隱約約聽見咯嘣一聲想是鼻梁骨被打斷了,馬暢瞅準機會伸手拉住小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小混混吃不住疼,手一鬆匕首就被馬暢超了去,馬暢抬腿一腳揣在小混混的胸口,隻把他踹出了兩三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