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夢裏的畫麵天馬行空,和現實沒有任何關係。
但其真實的體驗感,卻讓沈瑩瑩忍不住懷疑,她每天晚上做的真的是夢嗎?
可如果不是夢,那她每天晚上都到另一個地方,不就等於每天都沒有睡覺?
這不得猝死?
然而現實的是,她白天的精神狀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甚至比好好睡上一覺的精神還要好。
因此,她沒再糾結下去,直接把這個類似養成係的奇異夢當作放鬆的渠道。
不過有一點,她有些困擾。
她雖然能利用別人看不見她的優勢,給小豬崽解決生活飲食所需,但卻無法改變他受欺負的處境。
她碰了小豬崽後,原本看不見她的小豬崽能看到她,而她也能聽懂小豬崽的話。
這要是換到其他人身上,不也是同樣道理?
她如果在小豬崽受欺負的時候,利用自己的優勢給小豬崽出氣,那其他人應該也能看到她了。
豈不是給小豬崽添麻煩?
畢竟小豬崽在村裏就是受欺淩的,要是知道他身邊有這麼一個玩意,肯定將小豬崽視為邪門玩意,本來就處境不好的小豬崽,怕是活都活不下去了。
也是如此,她隻能歇了出氣的心思。
然而,有一次沈瑩瑩徹底怒了。
那天,她剛來到夢裏,就看到小豬崽躺在濕漉漉的泥土上,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髒的不得了。
跑過去一看,霎時心都涼了。
隻見小豬崽臉上全是泥血混合物,兩隻眼睛腫得高高的,一隻眼睛甚至腫得都睜不開了。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熟悉鞋子,他掙紮著爬起來,能勉強睜開的那隻眼吃力地往上瞧。
看到沈瑩瑩那一瞬,腫腫的眼皮彎成了一條線,嘴也忍不住咧開,露出缺了一顆的門牙,艱難道:
“神仙姐姐,你…你來了。”
沈瑩瑩氣壞了,怒聲問:“誰打的?!”
關於觸碰到別人,那人就能看到她的事,沈瑩瑩沒有瞞謝方竹,所以謝方竹也知道這事。
一聽她這要給他出氣的架勢,謝方竹頓時急了。
一股腦兒從地上爬起來,可惜頭暈的厲害,起來瞬間又栽了下去。
見他這模樣,沈瑩瑩顧不上髒,一把抓著他滿是泥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
知道她愛幹淨,謝方竹手腳慌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神仙姐姐,我、我沒事的,隻是我現在很髒,你等我會兒……我去水塘裏洗個澡,你再碰我。”
聽了他的話,沈瑩瑩真是又心疼又想笑,抓著他的手也沒有鬆開,“我不嫌棄你,快起來吧。”
話落,又問他:“到底誰打的你?”喵喵尒説
“神仙姐姐,算了,我皮厚,扛得住的。”謝方竹低聲道,“你力氣小,要是被他們看到了你,就麻煩了。”
他倒不是擔心沈瑩瑩給他變的東西被人發現,而是因為他有小私心。
現在就他能看到神仙姐姐,換句話說,神仙姐姐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好朋友。
但如果神仙姐姐為他教訓了其他人,其他人也能看到神仙姐姐,而神仙姐姐也能聽到那人的話。
那就代表,神仙姐姐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與其這樣,他寧可被人多打幾次,也不願意沈瑩瑩給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