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故意的!
這一番別有意味的暗示讓南傾耳根染紅,又想起昨晚意亂情迷之下,她竟不受控製地喊成那個樣子。
“賀於聲,你什麼意思?”賀奕揚的臉色如潑了墨一般的黑,他突然站直了身子,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南傾見狀,隻是淡淡的說了聲,“我海鮮過敏,這牛奶粥和點心剛好合我胃口。”
賀奕揚聞言,先是愣了下,隨即沉著一張臉沒出聲。
南傾在餐桌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賀於聲的注意卻時不時地集中在她的身上。
南傾知道,她是在賀奕揚麵前逢場作戲故意氣他。
果不其然,賀奕揚被氣的心肌梗塞,找到機會在賀於聲的房門口攔住了他。
“你搶我東西搶上癮了?”賀奕揚諷刺地揚唇,眼底布著層層譏誚,“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賀於聲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遠點?”他想起昨晚的那次負距離接觸,輕挑著嘴角,“那恐怕要讓你大失所望了。”
賀奕揚牙關咬緊了,“這幾年,她對我癡心一片,你以為你搶得走她?”
其實,南傾是個不太愛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她的愛從來不是熱烈而直白的那種,但是如果她不愛他的話,又怎麼會為他去死呢?
不過她做的再多,都感化不了賀奕揚的心了。
南傾於他,隻是一顆棋子,自始至終都是。
“話說回來,你說……如果我把她搞成爛貨一個,你還會跟我搶嗎?”
賀於聲垂放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骨節捏的哢嚓作響。
“哦。我忘了,比爛誰都比不過你,臭味想通,或許你就喜歡那種爛貨,你……”
賀奕揚話還沒說完,一記重拳帶著疾風呼過,重重地砸在了賀奕揚的臉上。
賀奕揚雙目猩紅,不敢置信地瞪著麵色雲淡風輕的男人。
“你竟然敢動手?”
賀於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有我不敢的,嗯?”
“……”
是啊,這個惡魔,有什麼不敢的呢?
賀奕揚自詡清高,覺得自己跟賀於聲這樣的敗類禽獸不是一條道上的。
賀奕揚抬起指腹抹掉嘴角的那抹血痕,“賀於聲,我告訴你,我今天不還手不是因為我怕你,隻是我看不起你,不屑與你這種垃圾動手,免得髒了我自己的手。”
狗咬他一口,他總不能咬回去吧。
這一拳頭,他是記下了,回頭得好好跟跟賀家的人說說。
賀奕揚轉身想要離開,卻見賀於聲不緊不慢地跟上了步子。
“等等。”
“你還想做什……”
賀奕揚不耐煩地轉身,結果還未看清身後的人影,“砰!”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了賀奕揚臉上。
那一拳直接將賀奕揚一米八幾的個子,打趴在了地上。
男人鋥亮的皮鞋碾過男人的後頸,他居高臨下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男人。
“誰允許你走的?”男人眼底波瀾未起,冷冰冰的說道:“老子還沒打夠呢。”
“……”
賀奕揚這會也裝不了大度清高了,他猛地直起身子,拳頭朝著賀於聲的方向揮過去,想要還手,然……他壓根就不是賀於聲的對手。
賀於聲喜歡極限運動,平時有事沒事就泡在拳擊館健身房裏,身體素質是頂尖的優越。
他出拳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賀奕揚被揍到地上不省人事,可他仍是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
直到——因為身份證件落在他房間的南傾折了回來,在電梯口,看見那一幕……㊣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南傾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愕然。
隨即她加快步子走上前,拽了一把賀於聲的衣袖,分明是那沒什麼力度的輕輕一扯,卻讓陷入瘋狂中的男人停了下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她,“怎麼,心疼?”
南傾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眉心輕皺,“我覺得你若是想為這一時之快把他打死也是個不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