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太太一頭霧水,對於他這突然的轉性有幾分措手不及。
賀於聲咬了咬牙關,重申道:“明天我會準時到晚宴現場來的。”
老太太咦了一聲,“你這一下又是怎麼想清楚了?”
老太太想著自己最後跟他說過的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該不會也是想來看明天的重頭戲?”
“是。”賀於聲神色克製了幾分,掩下眸底的那片暗潮洶湧,輕嗤一聲,頗為諷刺:“希望他可別把這戲給演砸了。”
老太太愣了愣,仔細琢磨著賀於聲這話裏的意思。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賀於聲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站在一旁的南傾已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眉心淺淺的攏著,有一瞬的失神。
賀於聲神色已恢複如常,他徐徐一笑,問:“想什麼呢,賀太太。”
“你明晚會去你奶奶的壽宴?”
“能不去嗎?”
有些羞辱,他可咽不下。
南傾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她隻是有些頭疼的摁了摁眉心。
“怎麼了?”賀於聲見她那樣,便又問了一句。
南傾如實說,“明天就是奶奶壽宴,時間太緊了,還沒想好要給老太太挑什麼禮物。”
老太太不是一般人,這挑禮物必定也是大有講究,而且絕對不能太一般。
賀於聲站在那麵落地鏡前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他一邊扣著襯衫紐扣,一邊跟她搭話:“禮物我會幫你備好。”
“南傾也沒有拒絕,遲疑幾秒後,客客氣氣的說了聲:“麻煩你了。”
“跟我客氣什麼?”賀於聲朝她走近,微微俯首,貼近她,那炙熱的呼吸,仿佛就繚繞在她耳邊,溫柔卻又給人壓迫感十足:“就憑昨晚賀太太的表現,別說挑一件禮物了,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我都要想發設法去給你摘啊。”
這男人一言一行,總是格外的蠱惑人心。
南傾被他盯得心裏有些發虛。
可麵上仍是平靜。
“別拿昨晚說事了行嗎?”
“沒辦法,這心裏念念不忘,忍不住的回想。”
當賀於聲那曖昧繾綣的眼神再一次落到南傾身上時,讓南傾有種自己又就地被他辦了的感覺,這心裏一下又如浪潮翻滾,不大安寧。
“你腦子能不能放幹淨一點……”她小聲抱怨了一句。
賀於聲聽得笑了。
“想那種事就不幹淨了?這隻是男女之間一種正常的關係,更何況……我們還是名正言順的。”
他分明坦蕩自然的看著她,南傾卻覺得心虛。
多半是她想的不大正經了。
她有些羞愧,沒法直視他的眼神,隻好轉身離開。
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賀於聲換好衣服,簡單的洗漱後,便走出臥室。
他看見南傾正在廚房做早餐。
他是不大喜歡她做這種事的。
之前她執意要在這公寓住,他也讓助理給她請了兩傭人,平時給她做飯,收拾衛生之類的,但南傾不習慣,硬生生的把人辭退了。
“這個地方是不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