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十一月,真的是許竇豆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個月。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跟許君聰那個渣男一起去酒吧。
十月份的時候,從她入公司開始,一直對她非常照顧的前輩許君聰終於和她表了白。
當時,許竇豆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幸福到飄起來。
許君聰年輕帥氣,有學問,從他上班的代步車看來,家境也不錯,是整個公司裏最受老師和學生歡迎的男人。
所以,當許君聰在全公司人麵前,懷抱九十九朵玫瑰對自己表白的時候,許竇豆就知道,自己從此以後不再是全公司女性之友,而是全公司女性情敵了。
交往一個多月,許君聰熱情體貼,卻又十分懂得保持適當的距離,每天早晨準時到來的問候,按自己心意買的早餐,晚上貼心的道別,雖然號稱戀愛達人,其實在感情方麵完全是一張白紙的許竇豆被征服的穩穩當當。
所以,當許君聰說晚上下班後要帶她出去玩兒,順便介紹她給他的朋友們認識,許竇豆當然一口答應了。
不是說,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對你,就看他願不願意讓你融入他的朋友圈。
晚上,許君聰和朋友約在了一家比較有名的酒吧。
年輕人嘛,到了酒吧肯定是放縱開來任意搖擺的。
許君聰的朋友男男女女都有,許竇豆憑著自己的機智和美貌和他們相處的還不錯。
“聰聰,我去一下衛生間哦。”去舞池搖擺了一番,喝多了酒精飲料的許竇豆尿意上湧,在音樂聲震耳的酒吧裏,隻好附在許君聰耳邊悄悄說道。
許君聰點點頭,給她把亂發捋了捋:“去吧,注意安全哦。”
許竇豆老臉在五彩燈光中微微一紅,拿著包去找洗手間。
和許君聰坐在一起的朋友看許竇豆走開,對著她的背影吹了個略顯輕浮的口哨:“不錯嘛,這妞,身材挺正,君聰,你從哪兒找的?”
許君聰喝了口酒,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氣泡酒:“公司同事,按我的經驗,應該是個雛兒,不過過了今晚,就不是咯。”
服務員送來了氣泡酒,許君聰從度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兒小藥丸扔進氣泡酒裏,小藥丸很快就化得幹幹淨淨。
朋友猥瑣的一笑,拿手戳了戳許君聰的腰:“哥們兒,不太厚道吧?”
許君聰揚了揚眉毛:“我和沒耐心和她玩什麼愛情遊戲,男女關係的終章就是上床,我不過是把步驟提前一點而已。再說了,你丫也沒少霍霍良家姑娘吧?”
“哈哈,哥們兒,爽夠了也讓兄弟爽爽唄?”
“那你求求我吧,哈哈哈哈。”
兩人明顯沒少幹這種事情,都是熟練的老手。
許竇豆從廁所回來,許君聰遞過來一杯氣泡酒:“豆兒,看你沒飲料了,我給你叫了杯氣泡酒,味道還不錯。”
“謝謝。”許竇豆沒懷疑什麼,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半杯。
被一個同來的姑娘拉著又去舞池裏跳了十多分鍾,許竇豆隻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升高了許多,整個人燥熱的很,口也很渴。
她一個能考上京大德語係的姑娘,肯定不傻,雖然不願意往那方麵想,她推開眼前看起來對她噓寒問暖實則緊緊捏著她胳膊的姑娘,有些倉皇的往衛生間跑去。
那姑娘連忙去叫許君聰,很明顯,這些人都是一夥兒的。
許君聰一看,忙追了上去,沒想到許竇豆這麼謹慎,不過他下的可是烈性藥,這會兒藥性上來,他可不想自己的獵物被別人撿走,白白得了便宜。
像是有感應的,許竇豆回頭一看,看到許君聰急匆匆的撥開人群追過來,頓時急的都快哭出來。
隨便誰,來個正直的人救救她。
“嗷~”正要離開的陸勵感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直衝衝的撞進了自己懷裏,差點把他晚上喝的一肚子各色各樣的酒全撞吐出來。
許竇豆聽到頭頂的聲音,馬上像是撞到了救命繩索一般,緊緊的抓住陸勵的衣服:“勵哥,快帶我走。”
陸勵一看毛茸茸的腦袋是許竇豆,而且她臉上明顯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眶發紅,還帶著閃閃發亮的眼淚。
“次奧,誰帶你來的!”當時一股邪火湧上心頭,陸勵簡直想弄死那個混球。
許君聰終於通過重重人群追了上來,一把拉住陸勵的胳膊:“嘿,哥們兒,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麻煩你放開她!”
看到許君聰許竇豆害怕的緊緊抱住陸勵的腰,拚命對他搖頭:“勵哥,別丟下我。”
陸勵一隻手挎住快要站不住的許竇豆,一隻手扯開許君聰:“聽到了?現在,滾開!”
陸家的孩子都是從小開始連防身術的,捏著許君聰的手筋,疼得他眼淚差點滾下來:“哥們,有點不道德了吧,這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該放手的人是你。”
“嗬嗬,許竇豆,這玩意兒就是你千挑萬選的男人?”陸勵看著眼前這個明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狗東西,冷笑,這些沒有一點道德底線卻喜歡把自己做的狗屎事情到處炫耀的東西,就應該被執行宮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