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吳安拆了繃帶,回到了永泰和。
這裏是越南河內西湖郡一個破舊的城寨,永泰和,當然,名字也是華人起的。
現如今,各個城寨都給大佬控製著,有的是越南人,有的是華人,永泰和也一樣。
吳安現在跟著的人叫梁泰,雖說叫泰哥,但就是個二流的混混頭子而已,和真正的大佬沒得比。
梁泰的上頭,則是義和社團。
城寨入口的一間破舊的小酒吧,看場子的人就是吳安。
他一進來,手下小弟立刻嘩啦為了過來,發煙的發煙,遞酒的遞酒。
“油條哥,砍你的人找到了,是川仔找的人,但是你住院後川仔就躲起來了,他的地頭,我們的人不敢太張揚,您看這事兒怎麼辦?要不糾結一幫弟兄,咱們晚上過去找他。”
“不。”吳安擺了擺手,道:“不著急,川仔那小子我早晚要收拾他,先歇歇吧。”
他現在苦惱的可不是報仇。
川仔找人砍了他,但未傷及根本,現在也好利索了,但吳安上次可是砸碎了他的膝蓋骨,那玩意就算好了也是個瘸子,這一趟,不虧。
“好的油條哥,來,您喝酒。”
吳安端著酒,灌了一口,拿起手下遞過來的煙點燃,剛放到嘴邊,外麵幾個小弟忽然嘩啦一聲湧了進來,手裏架著一個被揍的滿臉是血的矮個,渾身精瘦。
“油條哥,我錯了,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就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矮個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喊道,一邊喊一邊在地上磕頭。
吳安眉頭微皺,道:“怎麼回事?”
“油條哥,雞仔這小子現在是大狗的人,跑到我們的地頭賣私貨,被我們當場抓住了。”手下說道。
哦?
吳安眼睛微微眯起。
跑到別人的地盤賣貨,這是大忌啊。
這個雞仔,吳安認識,好像是自幼被人販子賣到豫南的,以前是個買客,後來自己吸不起了,就開始做起了賣家的生意。
“雞仔,我記得你以前在西湖郡賣的還不錯,怎麼跑到大狗那邊去了?”吳安隨口問道。
“是……是那邊給的價高,而且貨好出手,我……我就……”雞仔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可是按照道上規矩,你怎麼賣我不管,但既然你現在是大狗的人,來我們義和社團的地頭賣貨,這就壞了道上規矩,我也不為難你,咱們就按規矩來,砍你三根手指,不過分吧?”
說著,吳安朝手下招了招手,手下立刻遞過來一把大砍刀。
雞仔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油條哥,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咚咚咚~
雞仔弓著腰,跪在地上磕破了頭,苦苦哀求著。
“去你媽的,賣貨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求我?”吳安怒罵一聲,整個人仿佛彈簧一般竄了起來,揮舞著手裏的大砍刀就來到雞仔身邊。
雞仔嚇得亡魂皆冒。
“油條哥,這是我全部的貨,我都給你,都給你,求你放過我問。”雞仔顫抖著手從兜裏掏出一個袋子,喊到。
貨這種東西,吳安自己是不賣的,畢竟是臥底,上頭知道他賣貨,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