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哥,上一次是兄弟們都出去賣貨被他鑽了空子,這回兄弟們都在,他油條敢說這樣的話,就別想著走出寶石!”
臉色有些不好看,石頭沒接這個話茬,卻是悄悄的把台子上的美金收起來了幾張。
打架就是打錢,上次的事情他也確實不占理,吃虧也就算了,可這次吳安這個“油條哥”忽然性情大改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肯定就是有所依仗。
這一次,如果要是還在吳安手裏吃了虧,那石頭麵子上就有些過不去了。
“穩住,急什麼,不要著急!”
不想和吳安碰個照麵,石頭隻好先板起臉,讓自己那幾個義憤填膺的小弟坐下。
“上一次我們的人賣貨過了界,他油條哥心裏有氣,砸了我的場子,我沒說什麼,這是給他一次麵子,這回他也就是嘴上痛快,我再給他一次麵子,不過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一次,以後西湖郡地麵上就沒有油條這個人了!”
道上混的人既要裏子也要麵子,這石頭也算是深喑此道,要是吳安在這兒聽到這番話,估計都像把自己油條哥的名字讓給他了。
“他自己不開貨檔,賺不到錢,這種事能怪誰!”
“開了貨檔也賣不過咱們的皇後,說起來皇後可真是……”
幾個小弟三言兩語之間,話題迅速的從吳安身上拉開,石頭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大家在地麵上混,就是為了求財,皇後送我們發財,大夥敬皇後一杯!”
眾人碰杯,氣氛又重新熱烈起來,靠近點歌台的小弟剛要再打開音樂,門口卻是突然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這他媽誰啊,這麼吵,有沒有素質了!能不能安靜一點?”
666的門被推開,所有人都傻了,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吳安。
嘴裏叼著根牙簽,手上還拎著半瓶啤酒,吳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呦,這不是石頭哥嗎,怎麼著,開印鈔廠了,桌子上撒這麼多錢,這得多少啊?!”
石頭的臉都要綠了,他想不通吳安這是唱哪一出。
剛才那幾名說要讓吳安走不出寶石夜總會的石頭手下一看到正主來了,瞬間各個起身,眼神盯著吳安。
“盯著老子幹什麼,沒見過啊,哦對,那天我砸賭場的時候你不在,見我的是齙牙東那個慫貨,我看你也麵生,說不定真沒見過我。”
吳安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他感覺自己去賭場那天石頭就在裏麵,隻不過是沒出來罷了,說這話也是想看看石頭的反應。
果不其然,吳安此話一出,坐在石頭下手位的齙牙東下意識的看了石頭一眼。
“你說誰慫貨!”
本來兩邊還僵持著,可一聽到吳安罵齙牙東,一個齙牙東的小弟頓時壓不住火了。
齙牙東看到自己的小弟站了出去,心裏有些欣慰的同時,還等著石頭說話,可沒想到一直笑眯眯的吳安卻是忽然拿起了酒瓶,奔著那個小弟的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他媽學過規矩沒有,老子跟你大哥說話,你插什麼嘴,你想做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