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麵已經朝著兩敗俱傷的方向走了,換言之兩個人可都沒法贏下這一局,那誰會是最大受益者?難不成早就被支出了權力中心的杜川這樣的人能接任義和社團?
如果騰茂材真的想把位置給豹子或者梁泰,那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內耗,內耗下來的結局就是無論誰成了話事人,都法保證還有絕對的實力震懾住剩下的人了,這樣的事情對把義和社團看的比命還重的騰茂材來說一定是不能接受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豹子那天說的,兩個人都被算計在這一局裏了。
豹子是因為被利益迷住了眼睛根本沒想到這些,但梁泰未必想不到。
或許梁泰隻是因為被逼到了牆角才被迫反抗,心裏麵也在暗罵豹子是個傻逼,中了別人的套。
那如果順著這個思路想,那騰茂材一定連梁泰的底牌都算計清楚了,隻是在靜等這個機會,把梁泰的這張底牌拔出來,永絕後患。
越是這麼想,吳安就越覺得騰茂材可怕,或許他都早已經被騰茂材看到了眼裏,說不定就是騰茂材放了自己一馬,才能讓他在西湖郡蹦躂到現在。喵喵尒説
吳安服了,算計起來,他沒有騰茂材手裏的牌多,索性也就不算計了,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賭一把,賭騰茂材會放任自己弄掉梁泰這個讓他都有些看不透底的人,換自己這個無根的“廢物”上來。
這也是符合騰茂材的利益訴求的,吳安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對騰茂材來說,現在的梁泰隻是個可以被隨便放棄的失敗者罷了。
…
“梁泰,我答應你的事做夠了,我的人我要帶走。”
牌樓頂層,杜川看著背對著他的梁泰,臉色有些陰沉。
“不著急,坐下喝點茶。”
梁泰的聲音不疾不徐,轉過輪椅看著杜川。
“少耍花招梁泰,這一次我頂了多大的風險你心裏有數,現在我要把人帶走。”
敲了幾下輪椅的扶手,梁泰點點頭。
“風險卻是不小,可一條線的人變成半條線,這不是你我的約定吧?”
杜川的臉色變了變,然後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道:
“地麵上誰不知道你的情況,我的兄弟也是人,不想冒這個風險,跑了我也沒什麼說的。”
梁泰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看向杜川,似乎無比同意他說的話一樣。
“話是這麼說,可所有人又跑回了你川哥的地盤上,是不是太顯眼了。”
杜川剛想再說話辯解,可梁泰卻是壓了壓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你想和騰茂材表忠心,想躲禍,我理解你,你的人身份我也盡力替你隱藏了,我梁泰也沒虧待你,一條線為我做一件事,你沒做到,那半條線為我做兩件事,沒問題吧?”
杜川現在感覺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如果當時他不把那半條線召回去,也不會被梁泰抓住這樣的把柄,讓自己再替他做一件事。
最關鍵的是之前杜川沒想到豹子這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