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是上麵嫌我殺人殺的多,還是你王隊長看不過眼啊?”
吳安對王海還是很了解的,王海這個人,正義感很強,否則當時也不會自告奮勇的想來參與臥底行動了,畢竟臥底這種事情,能順風順水的活到吳安這個程度,已經算是萬裏挑一了,這樣的危險,別人躲還來不及,隻有王海自己往上衝。
“都有,我個人的成分大一些。”
王海拿起了一個還剩個瓶底沒喝幹淨的啤酒瓶往嘴裏倒了倒,然後才道。
“操!看不慣換個人來,老子不伺候了,就我現在的位置,我給他十年,要是他能坐上,老子跟他姓!”
吳安現在也是匪氣越來越濃,好像沒聽到王海說的那句個人成分大一些一樣,言語裏盡是對上級的不滿。
“行了,少犯渾,沒人要換你,就是讓你克製著點,有些影響不好的,盡量別殺,否則你以後回來了,檔案上也有個汙點,得不償失。”
王海這會兒也消氣了,他其實也是為吳安好,畢竟吳安還是警察身份,國內在這邊也有不少眼線,他不想吳安在上麵人眼中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
因為一旦引起上麵某一個大人物的不滿意,很可能吳安在這邊的所有功勞都會毀於一旦,最後即使回到國內,也拿不到什麼好處。
“真做不到,以後殺人肯定越殺越多,我盡量不自己動手吧。”
吳安也隻能承諾這麼多,畢竟在河內這種人吃人的地方,你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你,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任務怎麼樣,接觸到那個石頭的上級了嗎?”
王海心裏還沒忘了任務,兩個人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也算是發泄夠了,也該聊點正事了。
“還沒,主要有點事情得先和你對一下,否則我心裏放心不下。”
吳安和王海把騰茂材一直說的他背後那個人的事情講了一遍,王海也是眉頭微皺,想了半天才道:
“牽扯到什麼兒子之類的,我印象中隻有一個,應該是河江的聞元,他喜歡認幹兒子,人也是個兩麵派,老黑貨,和河內警署這邊上次我找的人差不多,隻能保證不會漏消息,該掏的錢還是要掏的,當時你來他收了點過路費,上次那輛車也和他有點關係。”
吳安聽到王海這麼說也是點點頭,這和他推測的差不多,也和騰茂材問他的那些話相符,警察,有勢力,幹兒子,這麼說來吳安也就放心了。
越南這邊這樣的人很多,你說他沒有正義感,沒有底線,倒也算不上,隻是都想活著,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在這個地方,能找一個張絕對保密的嘴,就算是花錢也值得,畢竟國內最早派出的幾批臥底,就曾經出現過國際刑警的協查通告送到別人的辦公桌前,轉手消息就被賣到地麵上了的事情。
這年頭,想找個能相信的人實在是不容易。
“行,那這事我記下了,以後你再見到他,和他打個招呼,也不用說我是他的幹兒子,就說他幫過我的忙,有點交情就好,以後我也好說話些。”